沪市的同志怎么还有这样的呢?
林洵有些奇怪,但思来想去,或许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吧。如今她的身份变了,这座她打小生活的城市也变了,一切都还得慢慢适应。
其实对于施庆的身份,涌星也是昂刚刚从徐敬棠那里得知的。她本打算找机会专门去找一下林洵,却没想到宋雁声使起自己的妹妹来也是十分顺手,倒是给了她一个顺水推舟之便。
徐敬棠似乎对林洵有其他的打算,此番也只是让涌星透露出消息出来,宽慰她切勿轻举妄动。虽然不明徐敬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,但涌星仍打算在家等着将顺利传递消息的喜讯告诉他。
结果等来的不是徐敬棠,而是一提着礼盒的警卫员。
原来是沪市来了一位刚从香港回来的大人物,沪市名流们临时发起了一个晚会——徐敬棠一会儿还有会,特意找了个警卫员送来通知。
涌星接过礼盒,送走了警卫员之后,这才自个儿慢慢回到沙发上看了起来。
盒子里装着一件簇新舞裙,猩红的绸子布在灯光下映出流水般的光泽,裙摆绣有银线,像是夜空中的一颗颗星星带着璀璨尾巴从褶皱内流泻而下。
而裙子也暴露得厉害,涌星歪着头望着手中两条细细的肩带,以及面前这两片看起来刚吵过架的遮挡物,光是看看就实在是有些脸红。
谁让这件裙子这般光鲜明艳,夺人眼球。
陈涌星长这么大,从未有一日穿过这般招摇的裙子,也从未在任何人眼前这般照耀过。
涌星歪着头琢磨徐敬棠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,可实在是线索稀缺,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为什么。
这也是徐敬棠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,不按套路出牌。
涌星将裙子随意地丢在沙发上,自己上楼去花了一个精致的妆。过了一会儿警务员在外面等得着急,眼看着开席的时间就要到了,只得斗胆上前敲了敲门。
开门先入眼的就是一张红唇,紧接着是只小翘圆亮的鼻头,最后才是一双狭长如远山的眉毛。
警务员不敢去看她的眼睛。
低下头去,又看到一双白皙的脚从睡裙里探出来踩在暗黄的木地板上。
“不就是迟到么,他消息来的这么晚,出会儿丑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哐”的一声,大门又关上了。
过了大约一刻钟,门终于开了。米白色的流苏外套披在外面,垂垂叠叠的红流泻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