涌星脸红了,装作放杯子挣脱了他的束缚,嘴硬道,“我是怕你绿帽子戴不习惯。”
“习不习惯,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?”
到手的肉怎么可能就此放过,之前在汉德酒店徐敬棠就被她那副鲜艳欲滴的样子勾起火来,此刻香软入怀在就心猿意马起来,闷头就要啃。涌星却是推他,“你啊,怎么心这么大啊。”
她撅着嘴嗔怪地望着他,“你说宋雁声为什么帮我们啊?我怎么也想不明白。”
徐敬棠冷笑了一声,“还能为什么,投诚呗。”
“不对啊,他不是刚当了亲善大使么,怎么忽然对我们示好呢?”
徐敬棠想到之前在饭局上听到的消息,心情沉重起来,他从陈涌星的身上起来,扭头看了看她——陈涌星的扣子已经被他扯开了,白皙的肉裸露在日光下。
他忽然没了欲望,从身边抄起一条毯子来盖在她的身上,摸了摸她的脸,脑海里却想起了宫泽将军府里的竹林。
还有隐藏在竹影下抱着猫的少女。
徐敬棠还是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他是怎么看待宫泽奈奈的。宫泽奈奈实在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孩,她站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如同一滴水落尽海洋,终将难辨身影。徐敬棠发现自己从未正眼看过她,即使明明了解她对自己的一片赤诚。
她好像是温柔到没有脾气的人,所以所有人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忽略她。
她是否有自己的坚持呢?
涌星看出了徐敬棠情绪的波动,搂着毯子坐起来,“怎么了?”
徐敬棠扭头看了看她,“还记得文太太么?”
涌星点点头,徐敬棠冷笑,“你猜对了,文太太的事不是偶然,但也只能是偶然了。”
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,低声道,“宫泽秀中已经私底下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文伯焉了。”
涌星沉默了,徐敬棠并未直说就是宫泽奈奈,然而涌星却立即想起了那个举止得体的女孩。对,她还只是个女孩啊,与涌星年龄相差无几,怎么就许配给丧偶的文伯焉了呢?而那文伯焉更是只比宫泽秀中小几岁而已,二人以兄弟相称也不为过。
宫泽秀中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。
都是交易。
涌星心痛掺杂着愤怒,怒火从她的胸口顶出来烧的她说不出话来。而徐敬棠却开了口,“涌星,你说是我害了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