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王爷,阴沉着脸,脸色一阵白,一阵红。自己长这么大,还没有被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数落过。
羞愧,愤怒,尴尬……
温惟看了眼靠放在墙角的青铜龟纹钟漏,流沙驱使,一堂课已过了一半。
“既然第一问大家对我的回答没什么异,就算过关了,不知这第二问为何?”
众学子们来太学进学,都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,又听温惟刚才对近几日的课程熟记于心,自知问了也白问,何必自讨没趣。都拉拢着脸,无一人应和。
此主意既然是那小王爷所出,不好不了了之,这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王爷身上,不知现下如何收场。
此刻,他心中默默盘算着,既然不能问诗书典籍,那就得整点别的,文的不行,讲武也不是不可,但又一想温惟细皮嫩肉,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柔弱女子,自己就算跟她比试,以长比短,也是胜之不武。
不行!心里还得另想别招,十拿九稳定要让她下不了台。
这一刻,灵光乍现,他想起前几日宫人提了一嘴,温惟此人少时随父母长居西关,既是将门之后,又出于西关,那骑马自然是会的。
那……
“既然书本知识难不倒温理正,不知温理正可有兴趣以它法与众学子比试一二?”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温惟无所谓,难得兴致来了,那就放开手脚陪这群熊孩子好好玩玩。
“好!怎么个比法?洗耳恭听!”温惟爽快答应。
“我听闻理正大人生于西关,不知可会马术?”
“略会!”
“既然会,那我们比赛马如何?理正大人要是能动静皆宜,文武双全,更能让我们心服口服!”
“说吧,如何比试?”
“宫外,半柳坡,我们学子中出十人,若温理正能占前三席就算你胜,我们从此对你以礼相待,恭敬尊你为老师!”
温惟唔了一声,点头答应。
小王爷喊了声立在一旁的助教,让他通知去左骁骑卫庞大人,开宫门,说有要事要出宫。
助教还未出声回应。
“准!小王爷的请求,本官应允!”人群的某个角落中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回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