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、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,深更半夜怎么都想着来我这光肇寺转悠”
脚步一顿,正说着话,人已经转身往屋外走去,走到门前,向身边的寺人吩咐道
“传令下去,召集各部守卫,严把门墙甬道及各出入口”
“诺,奴婢这就去办”
说完,大步朝前院府衙走去……
到了光肇寺府衙正堂,就见李荣赈坐在堂中上座,一身家中常服,金冠未束,鱼符未及,身旁站着全生。
东陆上前躬身拱手行礼。
“拜见摄政王,让侯爷久等实是礼数不周,望侯爷海涵”
“大宦客气了,深夜到访还望大宦莫怪。”
李荣赈话语带着平时少有的客气。
东路笑了笑“怎会,侯爷能来我这小地坐坐,不甚欢喜,只是不知何事还得劳烦侯爷亲自前来?要有其他要紧事知会一声便是。”
“夜深了,睡不着,正好路过这里,心中有件事正要与大宦相商,便顺道进来了。”
站在一旁的全生一个努嘴,看了坐得纹丝不动的李荣赈一眼,心想,这找的什么理由!这也太牵强了,睡不着?路过?深更半夜有要事相商?
全生不由地叹了口气,李荣赈骤然抬起头,嫌弃地瞪了他一眼,厉声道:“我与大宦有要事相商,你且出去候着。“
说完向他使了眼色,全生先是一愣,连忙告退,对李荣赈的意思心领神回。
他肯定是让自己出去留意着点温惟。
此时正堂里只剩李荣赈与东陆二人。
东陆走到近前为李荣赈续了盅茶水,而后敛衣坐在近旁的座椅上。
“不知侯爷有何要事要说?在下洗耳恭听!”东陆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嘬了一口,又放下,不动声色地看着李荣赈。
“明人不说暗话,那我就直接了当见门开山地说明我此来的目的。”
“但说无妨!”东陆也是快人快语。
“放了陶锦尧!”
东陆表情镇定,泰然自若,对李荣赈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,先是一笑,接着又问道“理由呢?”
“陶锦尧一事到底有没有问题,你我心知肚明,正所谓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大宦心中谋划之事,本侯心中有数。“
“侯爷既心如明镜,胸有乾坤,应当明白,陶锦尧之事我既然动手了,他就是有罪!”东陆语气温和,始终面带笑意,可话语中却句句透着坚定不让之意。
李荣赈清楚东陆表面针对陶锦尧,实际真正想要对付的是东平温莛知,温陶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他想借此机会砍掉东平在朝廷里面的爪牙,他与东平之间陈年旧恨的根源,至今仍不为人所知,却又真实对立存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