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侯爷心里记挂那温莛知的女儿?我虽没见过她,也知她出身高贵,风姿出尘,即便这样,茗芳自知为妾室所生,没资格与人相提并论,愿意做个侧室一心服侍侯爷”
说完这些话,赵茗芳双手都开始发抖,眼角因激动而微微抽动。
李荣赈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,转身出了浴室。
正声道:“既然你提到温莛知之女,那你可知你与她差在哪里?政治的婚姻本无感情可言,我娶谁与我想娶谁这是两码事。你于你们昭阳来说,只是锦上添花,而温惟对于东平来说,缺其不可。你说——我娶谁更合适?”
李荣赈一顿,语气凝然:“你说你是妾室说生,所以看低自己甘为侧室,本侯亦为妾室所生,但本侯却不不甘心居于人后。如此看来,我们俩观念不合,心意不通,你又怎会深得我心,又如何让你父亲借你如愿?”
赵茗芳听了李荣赈一番不带一丝感情的冷酷剖析,无地自容,一时泪眼婆娑。
“出吧,回去告诉赵翀,本侯的心思不是他送个女人就能左右的!”
说着,径直往内室走去……
……
温惟只身来到荣国府,到了门口,站在气派高耸的门厅前,一阵犹豫。
这么晚了,冒然到访不太合适,可是明日宫中事物繁多,根本没有机会见面。
在府门外转了十几圈,最后一咬牙,上前敲了门。
良久,府内一侍从打着瞌睡没好气地问了句“何人?”
温惟态度谦和自报了家门
那人一听是秘书监温理正,一个激灵,瞬间不困了,赶紧请进院内,让其稍等。
今晚碰巧全生也在,赶快通报给全生,全生一听温惟来了,不可置信!
俩眼珠子像死鱼眼一样定住不动,傻愣愣地立在那里。
又一回神,人已经冲出院外,赶紧出去相迎。
一到前院见一个人影立在那里,全生定了定气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,踱着四方步走过去。
大大方方躬身行礼,温惟让其免礼。
全生正身抬头,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温惟,在皎洁的月光下,温惟玉面朗目,长身婷婷。
全生乍想起以前那些东平的眼线回报,说人家翻、墙遁地,走街串巷,为人粗旷……
简直是胡说八道、无稽之谈!
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以后再有谁再说温惟怎样,谣言猛于虎而止于智者。他必定现身说法,为其正名。
他看着温惟,面露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