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你再说一遍!”呼兰不可置信得又问了一遍,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“给!不信你自己看!”全生将信塞给她
呼兰哈哈一笑接过信纸,一字未看,拿着就向温惟的屋里跑去……
屋内,温惟正提笔走字写着什么。
”咣——当——”一声巨响,屋门被用蛮力推开,门板重重地砸到墙上。
温惟不悦地抬起头,见呼兰疯了一样的冲了进来。
“少主!少主!东平有消息了,东平没事了!”呼兰近乎咆哮地喊了出来。
温惟下意识的放下笔,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呼兰赶紧把李荣赈的信放在她桌子上,她用近乎颤抖的双手捏起信纸,逐字逐行一字不落的阅了一遍。
读完,她慢悠悠得将信纸放下。
只是微微一笑,此等喜事竟表现的如此平静。
沉默着……
良久才开口“你且退下吧,一会儿让全生进来见我。”
东平无事,她自然如释重负,身心解脱,心中的一块石头瞬间落了地。
庆幸喜悦之余,她更多的是震惊。
不是因为东平在这么短的时间扭转乾坤,反败为胜。
而是因为李荣赈!
她万万没想到他竟去了东平!
毫无准备,毫无预兆——
温惟低头又瞟了眼墨汁明显浓稠的那行小字。
目光投聚在信尾最后那句
万事皆遂,惟心所向,曰归曰归,因日成岁。
这哪是写给全生的,这明明是借着……
想到这儿,嘴角不经意露出一缕戏谑的笑意。
温惟一向心思灵透,表面大大咧咧,内心却敏感细腻。
具体不知从何时起,她能隐约感觉出李荣赈对自己的心思,倒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无端猜疑,而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以及他近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,都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表达了他心中所想。
在温惟看来、
王侯将相的爱情可望而不可及,就像七彩斑斓的泡沫一触就碎。今日他可为你散尽千金只求美人在怀,明日便会喜新厌旧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。
一辈子相濡以沫如自己父母一般的爱情,世间少有,更是可遇而不可求。
她与李荣赈虽相识已有半年,很多时候两人见面大多因为公事,但他却数次出手相救,却心无所求,若真对自己有意他大可以利用权势地位让圣上赐婚,这样一来自己只能被动接受连说不的权利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