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太后语气强硬,怒火难遏,将堵在心口的一股怨气毫不客气的发泄而出。
“所以长姐在明知道东海遭奴国侵犯的情况下,想方设法隐瞒此消息,既不告诉温惟,也不让人传信与我,关于东平的奏折、战报尽数扣下束之高阁不闻不问?”
“不错!”
面对李荣赈的质疑,昔太后不加掩饰直截了当大方承认。
李荣赈冷笑:“那么其右想问长姐,在你心中,是我大夏边境的大好河山与万千子民的性命重要,还是为了一己之私以及对权力的趋之若鹜,迫不及待地铲除异己重要?
美其名曰,为了家国的久安长治,皇权的不可亵渎,其实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满足个人对至高无上权利的沉迷与执念。
如此治国,何以立国威!何以正民心!”
“放肆!”
昔太后怒拍桌子,喝斥了一声,双目圆瞪,满脸赤红,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。
尽管这样,李荣赈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,又接着一字一句地说道
“就算今日其右不知好歹惹怒凤颜,另长姐不快,也要明明白白把话说清——
我!李荣赈身负监国治世之任,但求上承圣意下顺民心,亦可以抛颅洒血,不顾生死、一生戎马。但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弄权利,置国置民于不顾,做那不仁不义之事。
长姐,也可放心!
奴国进犯我大夏我绝不会坐视不理,同样如果东平想自立门户妄想颠覆皇权我也决不姑息迁就。
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
切不可顾此失彼,因小失大!
遂、长姐方才所言,臣弟恕难苟同。”
听了李荣赈后面的一番话,昔太后态度稍稍缓和,余怒渐消。
她谓叹道:“哀家知你从一心报国,从小就有有踏海擎天之志,我与元程孤儿寡母能有今日也全倚仗于你。你我骨肉至亲,长姐全然信任于你,东平之事我的确另有考虑,虽做法欠妥当,但初衷也是为了日后长远打算。”
李荣赈漠然一笑,不以为然:“恐怕……长姐对我的信任并非像您以为的那样信任我,否则又何必费心将东平之事藏着掖着不让我知晓?”
“那你呢?你可曾对哀家坦诚相待,要不是父亲的话,我恐怕还被你蒙在鼓里,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早就钟情于温莛知之女?你敢说你此去东平单纯就是为了奴国,没有半点它念?
单就温惟这个人而言,小丫头甚是讨人喜欢,哀家也瞧着顺眼舒服,自然没有理由阻止你与她相好。
但正如你所言,倘若它日东平不守臣礼,一码归一码也休怪哀家不讲情面!”
对于昔太后的话李荣赈并不感到意外,也并未出言否认,也不打算否认。
但她最后的那几句话明显戳中了他感情上的痛点,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心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