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姨连连点头:“年纪大了觉轻早早就醒了, 我们俩正打算出门采些晨露回来酿酒呢。”
说着,琼姨乐呵呵得带他进了屋
一进门就见父亲李横正穿着外衫,一身粗布简衣,长须花白满脸横纹,精神矍铄气色极好。
李荣赈忙上前敛衣行晚辈请安之礼。
李横见来者是久未见面的李荣赈,忙抬手让其免礼。
面露慈爱,笑嘻嘻地道:“这一早赶来可有着急事?”
李荣赈摇了摇头,回:“无!”
“既无事为何日月兼程风尘仆仆赶来,若宫中事务繁多你只管去忙,我在此处一切安好,你不必费心记挂于我,若有事书信往来便可。”
见父亲李横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,内心甚感宽慰:“儿子不孝,多谢父亲体谅不怪,许久未见本该早早前来探望您跟琼姨,却不料中间被战事耽搁至今才来,实乃儿子礼数不周。”
李横摆了摆手:“平日里你派人隔三差五往这送来一应用物,前段时间你长姐前来探望也替你捎过话,你用心如此,我甚是知足,你莫要自责内疚。”
见李荣赈容色倦怠,嘴唇干裂起皮,李横忙张开门对着院子喊了声琼姨,嘱咐她赶紧备上早膳。
没一会儿功夫就闻到飘进来的饭香味。
李横为儿子沏了壶提神醒脑的参茶,像是想起什么事,微微一笑:“上次你长姐带着温莛知的女儿一块来,这早上喝参茶的习惯还是从她那养成,她告诉我早上一杯参汤,安神益智元气大补,还别说,挺管用!”
李荣赈一听温惟,瞬间来了精神,立马坐直身子,旁敲侧击得问道:“父亲……见过她,她在这……父亲可还顺眼?”
李横眉头一皱,听他说话吞吞吐吐,拐着弯得试探自己,故意表情严肃,面色沉静迟迟不说话。
见老爷子脸色不好看,心里不禁犯起嘀咕,暗暗思虑着那货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把人给惹得如此不待见她。
李荣赈忍不住出声为她开脱道:“她……性子直爽、不拘小节,但绝非那种不知分寸,不懂礼数之人,若她有什么地方惹父亲不快,还望父亲多担待,莫与小姑娘家一般见识!”
李横见儿子紧张兮兮,袒护之情心切,低声道:“那丫头好是好,就是鬼精灵的很,太不给老夫面子,下棋故意让招输给我,当我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!”
听到父亲出言如此“声讨”她,瞬间心花怒放,沾沾自喜,甚至有点小骄傲。
他就知道,自己看上的女子绝非一般庸俗之辈定有过人之处。
他压抑着内心的窃喜,故作淡定得回了句:“父亲且放心,儿子回去定会提点她,嘱咐她下次老老实实放手去赢就是!”
李横一听李荣赈这说话得阴阳怪气,俨然是胳膊肘要往外拐,嗤笑道:“我原本当你只会处理军国大事在外行军打仗,在儿女之情上木讷无趣一根筋,却没想到竟还是个情种!为父这还没说什么,你就上赶着替人家姑娘说话,你老实说,你此次匆忙赶来,若不是为了政事,可是为了温惟?”
话音刚落,就见李荣赈立身而起,恭恭敬敬向李横行了一礼,李横神色一怔,就听李荣赈郑重说道:“知子莫若父,父亲明察秋毫,定然晓得其右心思,儿子早就倾心与她,期盼与她朝朝暮暮、地久天长,得此佳人,甚感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