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萧秋林下,一叶忽先委。勿言微摇落,摇落从此适。
赏景吟诗,听雨下叶落,思绪飘零……
“主子,该喝药了”
婢女以冬悄无声息地走进来,将冒着蒸腾热气的药碗端放到几案上, 随手替他掩紧身上的锦衾,而后静默地站在一旁。
东陆回头看了眼闻着都带着苦味的药汤子, 想也没想,端起来连汤带渣一口气咕咚下腹, 许是太苦眉头紧皱, 嘴角紧抿。
以冬见状赶紧递上清水,把一颗蜜饯放入水中。
东陆接过漱了漱口,这才觉得苦尽甘来。
“等到了那边, 主子去大阪找你外祖父,以后就再也不用喝这嗜心的蛊药,也不用再忍受寒症发作蚀骨之痛了。”
以冬语言语中带着些许期待的喜悦。
“来了这么多年,可是想念家乡了?”东陆问道
“当初我随师父敬和不远万里,漂洋过海来这里学经求法,想来也有十个年头。临走时师父让我留下做你婢女,我虽不愿,但也奉师长之命尊你为主,好在你知我礼佛信教,从不让我做血腥打杀之事,也承你多年照顾生活安逸自在安心修道,如今师父已过耄耋之年,希望有生之年能回去与他老人家再见一面。”
东陆点了点头,微笑赞许道:“佳凰长大了,将来定是一名出色的传道者,过段时日我会派人把你送回东地,离开这里吧”
“那主子你呢?可还要留在这里,惠文帝已死新帝即位。眼看着东平倒行逆施腹背受敌,激起了朝廷剿杀之心,即便没有我们动手,它也会四面楚歌在劫难逃。更何况,日后你去了东地,有的是机会重整旗鼓发兵东平,替家人报仇雪恨。”
东陆颔首微笑,不置可否。
他又道“据暗卫情报反应,李荣赈应该已经盯上我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已经知道我奴国人的身份。”
“啊,那主子岂不马上就有危险,那他可知道你是……”
东陆摇了摇头:“我想,只要她不告诉他,他就不会知道!”
“她?”
“就是她!”
“你是说温惟,她知道你是襄王之子?”以冬面如土色,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。
东陆的身份关乎他的安危,若是被别人知晓传到朝廷那里,单叛臣余孽的身份,就足以置他于死地,这可如何是好?
转念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