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惟呵呵一笑,翻身上马,嘱咐了一句:“在这老实呆着,一会儿等着那群追兵把你接走。”说完,潇洒驱马,一骑绝尘,随着东陆的车马一同离去……
以冬见温惟追上来,忙掀开帘帐,兴奋地喊着温大人。
马车继续行驶在崎岖不平的泥路上,来回摇晃颠簸中以冬把头探出车窗外,用崇拜敬慕的眼光仰望着骑在马上的温惟,眉飞色舞地说道:“今日多亏了温大人我们才能顺利脱身,温大人您智勇双全,英姿飒爽,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子!主子,你说是不是?”
东陆被以冬这随口一问给问懵了,坐在车中,只是尴尬一笑没有应声。
天色黯淡,夜幕笼罩。
因数次出城,温惟对这周边比较熟悉,她带他们来到一处闲置无人的农舍,让他们在此处歇上一晚,明儿一早再上路,务必赶紧离开这京畿重地。
温惟去邻近的农户家要了些吃的,三人勉强果腹。又在屋内燃起柴火,屋内顿时暖哄哄的,夏秋换季天气自然冷不到哪里去,要不是顾及屋内那位怕冷,她都嫌热。
一旁的以冬手脚麻利地为东陆简单地铺好床榻,又找出一身干净的衣衫让他换上。
东陆抬眸瞅了温惟一眼,从开始到现在两人一路无话,不知为何总感觉别别扭扭,他有话要问她,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。
温惟转身出了门,坐在门前石阶上,月光皎洁,清风徐来,双目微阖,倚着墙角不知不觉打起了盹。
不知过了多久,“吱呦”一声,温惟一个激灵,双目猛然睁开,下意识地抓起放在手边的佩剑,正打算拔剑出鞘。
“是我”
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,温惟抬头望去,见来者是东陆,心倏而放松下来,又轻轻地把剑放下。
他敛衣而坐,转头看向她,还没等开口。
“你是想问,我为什么救你?”温惟开门见山有话直说。
东陆点头。
温惟从腰间直接拿出那枚玉珏,把它放到东陆的面前,东陆看后,脸色骤然大变:“你怎么会有它?”
“看来你认识它,那你肯定知道它的来历?它的主人是谁?”
“当然,这是我的……”他刚要说什么,又欲言又止,似乎对以前的事故意避而不谈。
“是你至亲的!”温惟替他回答,见他沉默不语,又接着说:“我曾经说过,你知道的一切可能并不是事实的全部,有的时候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盲目判定一件事往往太过草率鲁莽,我也说过我相信我的父亲,他绝对不是你认为的那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