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荣赈回神紧紧抓住她的手,认真严肃地说:“你快戳我两下!”
温惟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,哪还有点君侯威严的气质,抬起手毫不客气在他大腿上揪了一下。
李荣赈嘴角一抽,顾不上喊疼,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喜笑颜开,下一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,箍得她差点喘不上气,她赶紧用手推搡他,李荣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,用力过猛倏然放松。
无比兴奋地说道:“阿俏,我实在太高兴了,太欢喜了,我以为你走了,不要我了。你知不知道我本想去追你,可又不敢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地向她倾诉着自己的感受,这一整天下来他人绷得像根快要抻断的丝绳,心情、一会天堂,一会地狱,一会狂风,一会放晴,反反复复折磨得他濒临崩溃。
可是就在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,他的心瞬间踏实下来,好事多磨,只要能见她一面,让他遭什么罪都无所谓。
温惟抬手抚上他英俊的面庞,笑道:“我不是答应过你一定会嫁你为妻,人生大事怎可言而无信,况且你等了我这么久,我怎么忍心让你伤心失望?春宵良辰,我又怎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?”
她面露羞涩,低头钻进他怀里,将红彤彤小脸埋进他结实的胸膛,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,听话柔顺的像只小羊。
李荣赈受宠若惊,心里乐开了花,他低头亲吻她沁香的墨髻,抬手捧起她洁白如玉的小脸,嘴唇顺着额头、眉心、鼻尖、面颊一路密密麻麻的亲吻,眼看就要碰触到她的秀唇,像是想起什么事,中途戛然停止,温惟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。
只见他起身下榻,顾不上穿屐,赤脚走在地上,温惟本以为他要关窗吹灯拉帘,没想到他大步走向着正厅,将桌榻上的两个瓢倒满酒,小心翼翼地端了回来。
嘴里念叨:“共饮合卺酒,夫妻合体,同尊卑,以亲之也……”
温惟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,他将酒端到她的面前,温惟皱眉道:“你倒这么一大瓢,我如何能喝得进去?”
李荣赈冲她坏坏一笑,先将自己的酒,仰头一饮而尽,又端起另一瓢咕咚喝进自己嘴里,温惟以为他是心疼自己要替她喝了。正想着,嘴巴就被他粗鲁地堵住,因憋气嘴唇被迫张开,紧接着一股酒气直钻肺腑,带着暖意的酒水通过他的唇齿流动过来,温惟吞咽不及,呛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。
她假装生气地打了他一下,娇怒道:“你怎么……”
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毫无防备地推倒在床榻上,钗横发乱花颜失色,李荣赈曲腿压制住她,翻身而上,俩人额头相触鼻息相闻,他一张嘴,温热的气息就热乎乎得扑在面庞上,让原本就发烫的面颊变得更加炙热难耐,他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你再说我坏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