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乱撮合,我对那女人没兴趣。”萧成语气冷漠,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,他与陈左生多年好友,不可能不知晓他,这人就是闲着没事干,自己情场得意,就忙着给别人当月考。
“真不感兴趣,你为何拐弯抹角的帮她?为了帮人摆脱困境,还特地办了这个宴会。”陈左生并不生气,眯了眯眼,惬意的笑。
萧成阴沉地看了他一眼,沉默片刻,无奈地叹道:“你知晓,我不是为了她。”他和那个女人根本不熟,她就算陷入再无助的困境,都与他无关。
陈左生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,他何尝不知晓,他之所以帮清音这忙,可以说是为了白玉,再往深了说,是为了他的亡妻,因为白玉长得像他的亡妻,所以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。
“你为何不尝试着放下?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这到底是爱还是执念?”
他这样对一个已经逝去多年的人念念不忘,让人觉得很可悲,作为好友,他心中也十分不忍,他想用尽办法让他走出情伤,可他却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牢笼里,不给自己一丝喘气的机会,也不让人走近他的身边。
听闻陈左生的话,萧成那双凌厉的深眸流露出一丝无法言喻的痛苦、忧郁、深情,那么多年过去了,君儿的音容笑貌依旧深刻在他脑海中心中,无比的清晰。
从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的年纪,到少年时期的情窦初开,到成婚后相依相守,种种回忆,不思量自难忘。
可是,认真想想陈左生的话,他不禁想,他真的有那么爱君儿么?如果真的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,为何当初君儿死的时候,他为何不干脆随她一起去?
可是他最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,那些海誓山盟,生死相随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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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,萧成邀请的同僚们已经到齐,有携着女伴来的,亦有独自前来的。
听雨阁已布置妥当,正中间一席,两旁各四席,每席摆张紫檀木长方桌,每张桌下铺着两锦垫。
侍女们鱼贯送菜肴上桌,山珍海味,琼浆玉液,无所不有。
宴会开始前,清音在阁上待了片刻,无法避免的见到萧成,心里因为方才的事有些不自在,不敢面对他,不过他好在他正忙着与同僚拜谒寒暄,并没有注意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