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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萧成道,利剑般的眉微挑,待他走近,问:“难道你也是?”

    “飘飘的母亲生病,今夜她回去照顾她母亲了。”陈左生叹一声,一副怨夫脸,“长夜漫漫,寂寞难以排遣,想你定然与我一样,便来找你小酌几杯。”

    陈左生向来耐不住寂寞,萧成却忍得住寂寞,但此刻他没有反驳陈左生的话,沉默地返回屋中,拿了两个酒杯,两人便坐在榻上对饮起来,下酒菜是陈左生带来的一包牛肉脯。

    酒是烈酒,五六杯酒下腹,陈左生便有些醺然了,萧成却越喝越清醒,许是晚宴时喝得少,因此醉不了。

    “有件事忘了和你说,前天我见到王侍郎,与他喝了两杯,他知我与你关系好,托我问你一句有没有续弦的想法?他有意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你。”

    陈左生撇了酒杯,拿起酒壶,懒洋洋地靠着引枕上,目光落在萧成的方向,萧成仍旧板直地坐着,如同坐在公堂之上般冷肃威严。

    陈左生观察着萧成的脸色,见萧成深眸微凝,似有不悦,便又补充了句:“那王侍郎的女儿我见过一面,是个绝色美人,据说很有才情,与你刚好相配。”

    萧成砰的放下酒杯,面凝肃色,“你这做月老的毛病何时能改?”

    陈左生见他生气只是挑眉一笑,而后又没好气道:“你什么时候找个女人,我便什么时候改,这毛病可都是被你被逼的,你以为我爱当月老?你要是真的无情无爱就算了,可偏偏非要守这一段往事过活,人生在世,不过及时行乐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拿起酒壶仰头豪饮了一口,眼眸懒懒地眯了下,显出几分惬意来。

    萧成凌厉的眉压得很低,似凝了冰霜,他默默倒了杯酒,又默默喝下。

    “你就没真没有遇见过一个动心的女人?”陈左生穷追不舍道。

    萧成知陈左生醉了,才毫无顾忌的将内心全部的想法吐露出来。但萧成没醉,他很清醒,他毫无一丝犹豫地冷声道:“无。”

    语气坚定得让人无法怀疑。陈左生深深看了他一眼,“近来我见你与那清音姑娘走得颇近,还以为你们好上了。”

    萧成想也没想,便淡淡道:“我与她并无什么。”

    陈左生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,又自顾自喝起酒,“清音姑娘非凡艳,她这般容貌迟早有一日会被人惦记上,将来也不知会花落谁家?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知情识趣的情郎,别是那冷冰冰的木头才好。”说着笑着瞥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对上陈左生隐含深意的眼神,萧成脸一沉,“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,她爱找谁便去找谁,与我何干?”言罢脸上似有不耐烦之色。

    “我又没说与你有关……”陈左生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