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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成身上披着狐皮大氅,愈发显得身形伟岸,清音看了他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,想到他在屋中说过不会再使她困扰,会以礼相待的话,也不知为何,突然间不排斥与他待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或许,她缺的就是萧成的礼遇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,她与萧成发生了很多事,每每在他面前,她既狼狈又柔弱,甚至有时候羞愧得无地自容,她本来是心气高之人,有时候他看自己那种不耐或者冷漠的眼神,会给她造成一种自己自己很低贱,在对他纠缠不清的错觉,尤其是经历了下药事件,他的那些举动这让她更加羞愧难当。

    虽然后来他表现出对她有意,但清音却没拔除心头的那根刺,他似乎把她当做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意女人,不征询她的意见,就亲吻她。所以她想逃离他,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。

    对她而言,尊严大过于喜欢。

    “方才喝了药,感觉精神不少,房中闷得慌,想到左生等人在梅舍,便过来看看。”萧成微笑着说,而后在她身旁坐下。

    虽然萧成坐得离她稍远,但清音仍能够觉他身上比寻常人还要高的体温,身上竟减了几分寒意,“那大人不过去他们那边么?”

    “先不去打扰他们的雅兴了。”萧成正襟危坐,眼神并没有在她身上多留,似乎真如同他所说的,要以礼相待,“你方才在叹什么?”

    清音闻言不由看向众人那边,见那个叫李钰的少年虽然在与众人谈笑,但一双俊眼总若有似无的往烟儿那边瞟去,不由轻颦柳眉,心道这后生未免太过于轻薄。

    清音想了想,忍不住小声的问:“大人,您可知晓李钰?”

    萧成闻言心口微紧,不由跟着她看向那李钰,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容貌昳丽,风姿洒落,应该会很得女儿家的喜爱,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,却随意的问:“怎么,喜欢他?”

    大概是被他在屋中的那番话影响到,她此刻心境竟不一样了,面对萧成时,她内心竟十分平和,于是她佯装不悦地嗔了他一眼,“怎么,问一下就是喜欢了?”

    清音语气虽然不善,但萧成却没有生气,心里反倒有些受用。他笑看着她,“你想问什么,我定知无不言。”内心却有些感慨,之前她待他好时,他不以为意,而今不过她多给自己一个眼神,他心里便觉欢喜。

    在清音眼中,萧成是不爱笑的,冷冰冰像块木头,哪里有如此和颜悦色,又开朗亲切的时候,他似乎真有些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想到他说要将她视为友的话,清音顿时没了犹豫,她询问:“那李钰的家境人品如何?家中可有妻妾?”

    萧成浓眉微动,古怪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清音知晓他是误会了,有些好笑:“真不是为了我自己。”清音看了眼众人的方向,身子不由向他那边靠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