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来了。”红雪面容平静,语气如一汪清泉。
“我和清音在家待着着实无趣,来找你品茶闲谈。”白玉一边拉着清音走进屋中,一边冲着红雪笑盈盈道:“你可别嫌我们打扰你打坐参禅,修身养性。”
“怎会?我倒希望你们常来。”红雪一边请她们落座,一边去给她们泡茶。
屋内宽敞明净,还供着观音大士像,桌上沉香袅袅,闻之令人心神安宁,但红雪将茶端给了两人之后,便去将沉香弄冷了,她回头对红雪道:“你怀孕才到三个月,还是别闻多了这香。”
清音自己都不知晓要小心这个,没想到红雪竟然知晓,正好奇的要问,却瞥见白玉冲着她微摇了摇头,心里乖觉,便没有问。
原来白玉并没有告诉清音,红雪怀孕又小产的事。
这种事过于隐私,白玉没有与任何人提起。
白玉喝了口茶,见红雪精神看起来不大好,眼底泛了层青,“你昨夜没睡好?”
红雪叹了口气,有些许无奈道:“那帮人又来了,大半夜在那吟诗作对,扰得人不得安宁。”
白玉不知道那帮人具体都是谁,但知晓,里面定然有许子阶,白玉没想到两年过去了,许子阶竟然还如此执着,到底是得不到才想要,还是真的浪子回头,白玉不得而知,不过至今红雪还没有原谅他,也可见她的心意。
两人大概是没戏了。
窗边的长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,侧旁有数帙经卷和一些诗集。
正中放着一些纸张,白玉走过去看了看,上面写是诗词,看着那潇潇洒洒的字迹,白玉笑道:“许先生做的诗?”
红雪点点头,神色从容,“他今晨送回来的。”
沈墨成为首辅之后,便要推许子阶入朝为官,但许子阶自在惯了,不肯做官,沈墨尊重许子阶,便随他了,沈墨在买了京中最繁华的地方购了一座府邸赠给许子阶,依旧尊他为先生,朝中但凡有些重要政策或改革,也会与他商讨。
比起沈墨的日理万机,许子阶则是清闲得很,时常约一帮名流来净月俺举行诗会,今日吟风,明日咏月,有时候一待就是整日整夜。
红雪知晓他的心意,但她与他是绝无可能的了。
三人正聊的热络,突然有人敲门,红雪去开门,侍者来报,倒是萧大人过来了。
红雪有些惊讶,看向清音,“萧大人来了。”
清音一怔,她不是让丫鬟告知他她很快就会回去么,他又跑过来做什么,她一看白玉,见白玉笑盈盈地看着她,暧昧道:“这萧大人是一刻都离不得你。”
清音脸微红,“你别打趣我了,也不知晓他为什么来的。”说罢起身走了出去。
白玉也笑着起身,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