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着也没什么用,别人看都不看她一眼,她又何必去惹人嫌。
这样丢脸的事,她再也不想做了。
顾容华坐在一旁,给她递了杯茶:“不念着就行,他也没什么好,成天眼睛跟长在脑袋顶上似的。”
顾令颜微微勾了勾唇角,轻斥她:“休要乱说。”
“姐姐对他这么好,要不是眼睛长脑袋顶上,我可想不通是为甚。”顾容华拉长了脸,老不高兴。
顾令颜垂眸看自己被针刺伤的手,捻了捻指尖:“也许,我对他的好,不是他想要的。”
可思来想去,她也不知道徐晏到底想要什么。
他是太子,父亲是皇帝、母亲是贵妃,注定了什么都不缺,什么都有。旁人有的他有,旁人没有的他也有。
顾容华立马就要反驳:“姐姐——”
“醒了就好。”杜夫人怕她难受,揉着眉心轻叹了一声,岔开话题,“病刚好,吃些易克化的,我让厨房去给你一熬碗粥来。”
顾令颜乖巧的点头,李韶揽着她哄了几句,等她睡着以后,方才带着人退出去。
李韶兀自高兴着,还没出顾令颜的青梧院,便有仆从来报,贵妃召三娘子进宫陪她说话。
“她还有脸叫我们颜颜进宫?”李韶睁大了眼,似是有些不可置信,“也不看看她养的什么好儿子。”
杜夫人淡声道:“想来是准备替太子来安抚颜颜的,你若是有空,就去一趟,顺带将话给说开。”
李韶冷笑了两声,这婚事当初可是他们求着要的,如今嫌弃完了竟还不放手。
门都没有!
“谁爱去谁去,反正我是不去的。”李韶沉着脸,想也不想就拒绝进宫。
知道她在气头上,什么话都说的出口,杜夫人没再多劝,只等她自己冷静一会。
朱修月原本跟着俩人一块往外走,此刻便轻声道:“母亲,不若我去吧?”
李韶回头看她:“有什么好去的。”
“我直接将事给贵妃说了便行。”朱修月咬了咬唇,“贵妃毕竟是我姑母,想来也不会为难我。”
李韶瞅了她一会,终归是同意了。
……
“颜颜病了?”
清思殿中,华服美人端坐上首,眉心微蹙:“是真病了?”
朱修月颔首:“真病了。”她觑了眼上首之人的神色,柔声道,“那日在行宫就开始发热,烧了几日,昨儿下午才退烧,现在还躺在床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