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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更重要的是,若是过继到了燕王名下,他就永远丧失了名正言顺,除非当今的子孙全都死绝了,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……

    看着跪倒在地面白如纸的楚王,再有周遭惊疑不定的众人,徐晏眸光沉沉,搁下手中酒盏,叹息道:“阿耶,宗室有不少子孙,何必定要二兄去给叔父承嗣。”

    皇帝并未接话,良久后,淡声道:“你们先回去休息吧,二郎你留下,朕有话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因天色已晚,宫门落了钥,故而今晚一众宗亲都是歇在宫里的。听到皇帝此言,众人默不作声的起身行过礼,而后由宫侍引着去往自己的住处。

    徐晏落在最后面,临走前又回首望了一眼,欲言又止地看着皇帝,片刻后方才随着众人一块下了阁楼。

    “三郎。”杨柳树下,浔阳公主特意留了片刻,叫住了来人,“你一会可有什么旁的事?”

    徐晏顿住了脚步,颔首道:“二姊。”随后方才说,“今日是中秋,还待去一趟母亲处,二姊是有什么要事需同孤说?”

    浔阳愣了一下,方才反应了过来,忙笑道:“也是,我都差点忘了。你今日才回京,待会从贵妃那出来就好好休息,阿姊就不打扰你了。”说罢,她便叉了手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朱贵妃从清晖阁回去的早,只略饮了两杯果酒,将将一回去就嫌自己身上酒味大,要人备温水洗漱。

    锦宁问道:“今夜中秋,娘子怎么不多玩会再回来?”

    朱贵妃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子,意兴阑珊地说:“没什么意思,何况熏得慌。”都是些皇室的人,她坐在那本就觉得有些拘束,再加上徐晏也不在那,更没什么待下去的兴致,便推脱自己不胜酒力,溜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三郎今晚跑哪去了?”

    宫侍回道:“太子殿下出宫去了。”

    今日不是刚回来,大晚上的跑出宫作甚?朱贵妃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,靠在外间的矮榻上拿了本书看。

    锦宁上前给她盖了层薄衾,柔声说:“今夜圣人倒是饮了不少酒,虽说那酒后劲不大,可那一杯接着一杯的,奴婢瞧着都有些心惊胆战的。”说着,她啧啧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喝就喝呗。”朱贵妃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。病后就饮酒也是他自己的事,反正喝垮的又不是她的身子,她有什么好担忧的?

    要是喝垮了,那不是正好?

    因着知道贵妃回来后必定要立马洗漱,底下宫侍们早就将用具都备好了,只等着她回来后将水调至合适的温度。没多大会,便有负责盥洗的宫人前来禀报浴房已经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