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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她神色淡定,一颦一笑间没有分毫凄苦与哀怜,容颜似琼花堆雪,金簪红裙耀目,与一袭玄衣的岐王携手而立,犹如一双天造地设的璧人。

    ……天晓得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这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殿下喜欢,新王妃也没有给他以及他们甩脸子,他们很快说服自己,接受了这位女主人。

    可能是她本来就不喜欢卫王吧,也对,高门大户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单论外表,卫王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鬼样,连岐王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。

    又或者……他们殿下昨夜大显神威,身体力行地博得了时娘子的芳心。

    时缨自然不知他们在想什么,见他们个个毕恭毕敬,得意地对慕濯一笑。

    她本就是偏明艳的长相,平日里清冷端庄惯了,鲜少露出如此张扬的神情,而今挣脱束缚,愈发光华照人,令他不舍得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拉过她的手,迫使她上前半步,将她拥入怀中。

    少女的身体柔软又温暖,纤腰细得不盈一握,发间香气萦绕,无言地昭示着她的真实存在。

    而非虚无缥缈的幻觉。

    他听到将士们起哄的声音,在她缓缓变红的耳尖轻声道: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旋即,他放开她,径直离去。

    只怕再多抱她一会儿,就舍不得与她分开了。

    时缨心跳急促,强作镇定地吩咐众人进堂屋里叙话。

    这登徒子,下次动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句?

    她没有发觉自己悄然扬起的嘴角,被青榆和丹桂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,跟在她身后步入屋内。

    时缨在主位落座,与众人逐一交谈。

    府中除了慕濯从灵州带来的仆从,其余皆是他麾下将领。

    为首的叫做萧成安,是在场官衔最高的一位,受封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。

    时缨见他官话说得字正腔圆,不由好奇道:“萧将军是长安人?”

    “末将曾在杨尚书府中做护卫,因犯下过错被驱逐,辗转流落至灵州,承蒙岐王殿下赏识,得以进入朔方军为他效命。”萧成安如实道,“照此说来,末将也算是长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