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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濯无视了两人异彩纷呈的脸色,打横抱起时缨,在他们恨不得将他射成筛子的目光中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徒留卫王和孟大郎面面相觑,又像是触电般收回目光,各往旁边迈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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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濯以时缨醉酒为由,请荣昌王府的婢女引路,来到一间空置的馆舍。

    婢女点亮灯烛,呈上醒酒汤,悄然退出门外。

    时缨立刻停止演戏,欲盖弥彰地端过瓷碗,借着喝汤掩饰掉不自然的表情。

    慕濯似笑非笑道:“你又没醉,喝这个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醉了。”时缨不假思索地争辩,随即破罐破摔地叹出口气,“方才一时情急,我别无办法,只能出此下策,并没有故意非礼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又百思不得其解道:“卫王什么毛病?半天不走,难不成真想跟孟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慕濯心下清楚,却没打算告诉她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:“你当真会跳舞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。”时缨诚实道,“先前我说让你看好戏,便是我今晚的所作所为都算不得真……不,除了最后一句,我确实不喜欢卫王和孟大公子。”

    慕濯毫不吝啬夸奖:“你的演技很好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眼底浮现些许戏谑:“除了跳舞,你似乎也不大会……那个。”

    她屏息凝神的样子,让他一度担心她会把自己憋死。

    时缨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甘示弱:“就好像你会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,她抬起头,颇为不服地望向他。

    却蓦然怔住。

    他形状优美的唇边沾染着一抹红痕,是她的胭脂。

    光线幽暗,他立在榻边,身形半明半昧,让那艳色显得愈加惹眼。

    她面颊一热,下意识垂落目光,不去看他精致的面容轮廓和疏朗眉目,然而视线划过他玉带勾系的腰线,刚才紧密相拥的触感顿时跃入脑海,那温度似是卷入重来,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慕濯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,好笑之余,摸了摸她的发顶:“阿鸢,你在这歇着,我去知会子湛一声,说你喝醉了,我们先行回府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且慢。”时缨一把拉住他的手,示意他靠近几分,取出锦帕,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唇上鲜艳的胭脂,“你若这样出去,定会把世子吓一大跳。”

    莫名地,她的心情变得极好:“看来你也不会,都没想到那样……会沾上胭脂。”

    不像卫王和孟公子,他们应当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,但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