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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濯没想到她突然变脸,一时愣怔,不禁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正待相劝,一道劲风扑面而来,她猝不及防展动身形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果子。

    慕濯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又是这招。

    时缨知两人实力悬殊,只能使计令他放松警惕,再一击而中。

    岂料他的反应极快,在她指尖即将碰到果子的时候飞速移开了手臂,她顿时扑空,不由自主地倒向他。一时间,她来不及收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整个扑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慕濯发觉她的企图,没有刻意抵抗,顺着她的力道仰面倒向地毯,果子脱手,不知滚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他轻轻一叹:“虽然美人计也不失为一种方法,但你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时缨:“……”

    现在挖个洞钻进去还来得及吗?

    她手忙脚乱地起身,作势去寻找果子,避开他戏谑的目光。

    却听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,好整以暇道:“身法还算敏捷,但招式过于单一。看来我必须好好教一教你了,阿鸢,这招对我用就罢,遇上旁人,可不能故技重施。”

    时缨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拒绝认这个师父,她要去找顾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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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乌西沉,暮色四合。

    紫宸殿,皇帝沉吟许久,长长地叹出口气。

    方才,他将前来说情的孟仆射拒之门外,枉顾孟侍郎的辩护与哀求,将痛哭流涕的孟大郎押下去审,从头到尾,卫王都避重就轻,只字不提自己私养外室的事。

    倒是懂得随机应变。

    倘若他亲口承认和那外宅妇的关系,自己就算想帮他也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孟家并不是省油的灯,一旦被他们咬住机会,卫王绝不可能独善其身。

    他早就想对孟家开刀了,将来卫王即位,留这种尾大不掉的外戚,定会招致祸事。

    皇帝看向立于下首的薛仆射,神色不明道:“薛卿,朕欲保卫王而削孟家,你认为如何?”

    “陛下主意已定,老臣又岂敢置喙。”薛仆射从容不迫,“您本想立卫王殿下为太子,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三番五次出事,您只怕夜长梦多,尤其岐王还在京中,若此时生变,卫王受罚,难保不会有人令起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薛卿懂朕。”皇帝欣慰道,复而眼底掠过些许阴云,“你也知晓,朕就算多活几年,等其余皇子长大,也绝无可能让岐王坐东宫之位。当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