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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终,慕濯含笑起身,披着外衣离开,去隔壁厢房洗漱。

    青榆和丹桂走进来,眼观鼻鼻观心,若无其事地像往常一样伺候时缨收拾。

    ……只不过这次起床的时间着实非同寻常。

    天都快黑了,也不知道她躺了一整日,今晚还睡不睡得着。

    两人尽量忽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,但她肤色雪白,衬得那些印子格外显眼,二婢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看得脸红心跳,目光登时无处安放。

    末了,还是时缨出言打破尴尬:“前天晚上我没在这屋里睡,你们怎么都不收拾一下床榻?”

    那些书和画册本就没多厚,加之寝具柔软,她枕着睡了一晚上都浑然未觉,还以为书已经被两人整理床铺的时候拿了出去。结果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。

    青榆和丹桂面面相觑,互相推搡了半天,最终青榆败下阵来,硬着头皮、声如蚊呐道:“我们还以为……以为娘娘专门放在这里,作为新婚之夜……与殿下的情趣。”

    时缨:“……”

    青榆见她脸色不对,连忙找补:“毕竟娘娘自幼勤奋好学,纵使出门在外,也书本不离身,所以……所以我们想着,您以前都没有过……兴许是打算现学现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吧你。”时缨没好气地打断她越描越黑的解释,飞快地穿好衣裙,走出内室。

    慕濯已经先一步穿戴整齐,坐在桌边,眼底盈满笑意。

    时缨行至他身畔落座,桌案上已经摆了热气腾腾的食物,都是她喜欢的口味。

    她对上他的目光,赧然低头,却任由他牵住她的手,掌心贴合。

    尽管离开京城之后,两人都是同床共枕,只在与北夏交战的那几天分开过,但经此一遭,才算真正结为夫妻。

    从今往后,再无任何人或事能将她与他分离。

    用过这顿不知是晚膳还是什么的菜肴,时缨问道:“阁楼那边情况如何?”

    “事情成了,”慕濯道,“细作们一个都没能逃出来。”

    虽然傍晚开始下雨,但他们做了万全准备,阁楼里存有大量灯油,以免计划被天气影响。

    且在火势彻底熄灭之前,一直都有将士在外守着,确保不会有人死里逃生。

    时缨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那些人葬身火海,她难逃干系,但一想到被朝廷细作暗算的崔将军,以及时刻紧盯朔方军、一直跟慕濯作对的灵州刺史府官员,她便觉得他们死有余辜。

    如今没有了那些桎梏,慕濯和将士们也不必再束手束脚,无论与表兄里应外合拿下北夏,还是长驱直入京城、将皇帝和太子一网打尽,都指日可待。

    她笑了笑:“那么现在可以说了吧,当年你去杭州,究竟是因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