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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珠望去,只见那女子生得白净娇美,一举一动皆是温婉可人。那双盈盈水眸好似含着一汪秋水,总是落在身旁的镇北王身上,带着些许缠念与缱绻。

    想必是恩爱极了。

    小世子如今不过四岁,瞧着还奶呼呼一团,此刻坐在案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。

    见到阿珠在看他后,还吐了吐舌头朝阿珠做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趁着无人,阿珠也捏着鼻子做了鬼脸,吓了那小团子一把,见那团子一副惊恐的模样,这才呵呵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见身旁的小娘子笑得肆意,陆慎眼底也浮现了几丝笑意。

    卫弩见到,唇畔微勾,神色了然。

    虽不是他所想之景,但似乎也没坏到哪里去。这再无情的人,一旦有了牵挂,可就任人拿捏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宴罢,阿珠独自坐在回东厂的马车上。

    陆慎又去了司礼监,据说圣上召其有要事。陆慎交待了几句后,便让福禄先带阿珠回东厂了。

    听着马车的压在路面的低沉的吱呀声,阿珠撩开了车帘。

    漆黑的夜幕上悬着一轮弯弯的钩月,皎白的月光倾了下来,给周围朱红的宫墙镀上了一层银辉。

    虽说已进初春,可夜里的寒意依旧不减。凉风顺着小窗灌进了马车里,浇得阿珠一阵透心的凉,阿珠却没放下遮帘,只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抬头望着那轮残月,心中惴惴。

    今日宴上,晋文帝因镇北王退敌有功,对其多加赏赐。

    此外,还留下镇北王及世子留京小住数日。

    阿珠总隐隐感觉有京中什么大事要发生,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既然卫弩已经回来,那布防图必然要加快送到他手里。

    “夫人,到了。”福禄拉紧缰绳,朝车里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阿珠听罢撩开车帘,瞧见东厂的牌匾后,这才利落地踩着木板跳了马车。

    “夫人,督主还不知何时回来,您先回去休息吧。”福禄瞧着时辰已经不早了,便开口劝阿珠去歇息。

    方才督主也嘱咐过了,要让夫人早些歇息。

    “福禄,你可别叫我夫人了,听着怪别扭的。”阿珠看向福禄,神色无奈道。

    自从陆慎将她重新带回东厂,东厂里的仆侍全都一口一个夫人的,就连福禄,竹磬儿钱嬷嬷她(他)们都跟着这样叫了,可阿珠听到总觉得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可以,你如今可是督主的对食了,我怎么能逾距呢?”福禄一本正经地解释道,“再说了,督主对你的喜爱,我们大家伙可是都看在眼里的,若是让督主知道我们敢怠慢你,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”

    福禄向来把陆慎的话奉为圭臬,既然陆慎都亲口说阿珠是他的对食,那福禄必然也会对待督主夫人的礼数对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