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!不准再说!孤让你们住嘴!母后不是孤害死的!”
萧慎大喊出口,近乎歇斯底里,然而他的声音瞬间就被海水吞灭。就好像是老天爷都不想听见他的反驳与辩解。
“夫君,夫君你醒醒。”耳畔传入少女的声音,萧慎还是站在原地,他看见黑云混沌处,有天光乍现,随即在黑云破开之处,一张清媚朴素的脸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
这张脸朝着他笑出一脸“慈爱。
萧慎猛然惊醒。
他的身子已经劳累到了极致,纵使这一刻醒了,身子也没有任何支撑他起来的力气。
晓芙端着托盘,正坐在床榻边沿。
此时此刻,萧慎身上还只是穿着一件短亵裤,他的一只手紧紧摁在腰带上,盖住了肚脐眼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在他醒来之前,定然有人拉扯过他的亵裤,腰带的位置又往下移了稍许。
他这副样子,纵使他愿意与此女生孩子,他的身子也做不到……
萧慎怀疑,她是个……/色/女。
萧慎张了张嘴,开腔时,嗓音干涩沙哑,像是不久之前徒步行走了千里沙漠:“娘子,我既失忆了,那你告诉你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他要记住她!
晓芙到了这个时候,已经基本上将萧慎视作夫君,在她的地盘上,她也不怕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,如实道:“夫君,我叫孙晓芙。孙膑的孙,春晓的晓,芙蓉花的芙。”
萧慎苍白的唇,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幅度,违心说:“名字真好听。那我呢?我叫什么?”
晓芙一愣,她一心只想着子嗣传承,竟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记。
是啊,夫君叫什么?她怎会知道?!
萧慎见她失神,故意说:“娘子怎么不说话?为夫的名字,很难记?”
看这个女骗子如何圆谎!
“阿福。”
“……”
晓芙觉得吧,贱名好养活,阿福这个名字甚好。她年幼时候养了一条狗,也叫阿福,那狗整整活了十年呢!算是一条长寿狗。
萧慎无意识的磨了磨牙。
他要尽快好起来!
这告诫自己,眼下最重要之事就是站起来。
旁的,皆可忍耐。
人在屋檐下,如何能不低头?
看在这女子可以缓解他头疾的份上,萧慎让自己强行忽视“阿福”这个称呼。
东宫有个小太监,也叫阿福!
“娘子,我的右腿当真无恙了么?”萧慎直接怀疑,为了长久禁锢他,这女子不会诚心实意给他治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