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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慎看了一眼晓芙端着的碗,有些心有余悸: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蛇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晓芙在床沿边落座,用瓷勺舀了一勺,先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,这才递到了萧慎嘴边:“夫君放心,这蛇肉羹,是我拿药蛇做的,蛇毒都被取走了,这蛇肉可食用。”

    萧慎:“……”他真的不想听见任何细节。

    晓芙见萧慎迟疑,道:“不信的话,我先吃一口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眼看着瓷勺又要递到女子粉色的唇边,萧慎制止了她。

    他了解自己的身体,他眼下急需进食,他半点不想与该女子同用一根勺子。

    “娘子,我岂会不相信你呢,我只是……觉得你辛苦了。”喝过昨晚的汤药之后,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?亵裤被人换下了,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了。

    晓芙莞尔一笑,越是长得好看的男子,就越是体贴入微:“夫君,照料你,我半点不觉得辛苦。”

    萧慎也配合笑了笑,两人四目相对,彼此皆笑得如暖风拂面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这是一对如何恩爱的夫妻。

    蛇肉羹香软可口,几乎瞬间激活了萧慎的/食/欲,他很快吃完一碗。

    其实,如果能再来一碗,那是最好不过。但萧慎不太好意思开口。

    晓芙说:“夫君,你的身子才开始慢慢恢复,不宜吃太多,且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晓芙亲自给萧慎擦嘴,又用了清水给他漱口。

    萧慎喜洁,这阵子流落在外,早已过得人不人,鬼不鬼,倒是此刻终于舒坦了几分。

    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萧慎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,他会被这女子拿捏的死死的,总之感觉并不是很妙。

    且罢,眼下走一步算一步。

    晓芙给萧慎擦手时,发现他掌心布满茧子,与精致俊美的面容,截然不相符。

    她忽的拧眉,想起了兄长在家时,因着兄长每日练武,导致手心都是茧子。

    她虽然不知道萧慎的身份,但基本上可以猜出,他出生富贵,眼下看来还是个会武功的。

    但晓芙没有表露出来,她并不想让萧慎想起曾经的任何事情:“夫君,你这手心……好生粗糙。”

    萧慎心头一跳。

    他当然不能让晓芙猜出他的身份,遂故意装模作样,“奇怪,我之前是农户么?怎生了这么多茧子?”

    闻言,晓芙心头也是一惊。

    糟了,自己说错话了。

    晓芙立刻解释:“夫君,你之前……擅长绣花,就连我的衣裳都是你绣的。拿绣花针久了,难免会生茧子,无妨的。”

    萧慎:“……”他拿绣花针?

    见男人明显怔然,晓芙继续转移话题:“可惜了,夫君眼下失忆,只怕是不能再像此前那样疼惜于我,你我夫妻感情终是生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