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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温言蹲在黑暗处,汗滴自额头滑落,不幸中的万幸是,床榻上没有动静了……

    此时,卧房门扇大开,风烈与风影在外面,完全搞不清状况,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到底是进去?还是不进去?这是一个问题啊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银月逐渐从铅云中探出头来,月华倾泻一地,月影斑驳的树林中,鬼影如魅。

    近大半个时辰了,吹笛子的黑衣人早就中气不足,再这样吹下去,别说是引出太子殿下,他只怕要气绝当场。

    照着曲谱吹奏了一遍又一遍,他已完全不需要照看曲谱,这首曲子已经烂熟于心了。

    然而,别说是太子了,就是一只耗子也没瞧见。

    水长东已忍无可忍,他这人本就格外招蚊虫,闷热使其更加烦躁,他从隐蔽之处走了出来,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笛子,当场掰成两端:“……骗子!耍老子呢!”

    吹笛的黑衣人内心长叹一声:终于,不用再吹了……

    水长东扔了掰断的笛子,他现在已经怀疑今日给他“出谋划策”之人,就是这次的钦差白郡王,但他没有任何证据,今晚算是白白喂了一顿蚊子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同一时间,镇上客栈。

    白屠站在廊下吹着夜风。

    属下回禀道:“郡王,太子殿下并没有中招,那水长东还将笛子给毁了。”

    白屠:“……”太子没出来?不可能啊!难道太子根本不在桃花坞?

    不对,眼下傅温言也来了桃花坞,那么太子必然也在此地。

    一计不行,再来第二计。

    白屠掏出自己画的萧慎画像,他对自己的画技甚是满意,对随从吩咐道:“去找几个画师,把这张画像多临摹几张出来,明日一早贴在集市,就说是朝廷通缉的谋逆逃犯,窝藏罪犯一律同罪。”

    属下接过画像:“是,郡王。”

    白屠用湿棉巾擦了擦纤细的手,从廊下望下去,托腮埋怨着:“傅世子理应知道本王也在岭南,他怎么不来找本王?”

    随从:“……”

    郡王一看见傅世子,不亚于是猫嗅到了薄荷,傅世子岂敢过来?

    *

    萧慎是在后半夜才离开了晓芙的屋子。在那之前,傅温言早就找了机会先遁之了。

    经昨夜这番一闹,孙老爷子那边自然是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无论萧慎与晓芙有没有做成真夫妻,孙老爷子都决定,不能放了萧慎离开了。

    早饭期间,“一家人”难得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