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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是不会记错的,一定是兄长,可兄长为何不与她不相认,难道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?

    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?

    刚才有人喊兄长为“大公子”。

    而穿上躺着的这位夫人,是兄长的义母。

    这几个线索,她都一一记下来了。

    晓芙留了一个心眼,为了下次再见面,她谎称道:“夫人的病拖了太久了,除了我之外,只怕这世上再无人有能力治好她。不过,我要回去配药方,但这药方极其珍贵,且务必要半个时辰之内,把我亲手熬出来的汤药给夫人饮下,过时会失效。”

    沈颢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姑娘,事真多。

    男人默了默,嗓音透着独有的纯澈,宛若清泉流经砂石,道:“孙姑娘,你可以直接把药方子给我。”

    晓芙才不会那么蠢。

    “不可!即便你知道了药方子,也熬不出正宗的汤药。这一味药,无论是火候,还是煎药过程,都至关重要。若真想治好夫人,你就得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沈颢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姑娘轻而易举就拿捏住了他的软肋。

    纵使,他猜出了晓芙可能是在讹他,但他也只能接受。

    又默了默,沈颢只好答应:“好。那我几时去取药?”

    晓芙琢磨了一下,道:“每日晌午,长安街的芙蓉楼。记住,过时不候。”

    这姑娘,脾气挺大。

    沈颢为了义母,只能忍让,这要是搁在平时,他的刀已经刺上去了:“好。多谢孙姑娘。”

    孙晓芙努努嘴,委屈上涌。

    但今日只能如此了。

    她把吱吱唤醒,婆子给她二人蒙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吱吱还在云里雾里,双手抱紧了油纸袋,生怕里面的肉包子会被抢了。

    晓芙是哽咽着被送走的,还哭了几声。

    沈颢也纳闷,他进来看沈夫人:“义母,您可好些了。”

    沈夫人下了榻,问道:“颢儿,你……你没有为难人家姑娘吧?怎么都给弄哭了?”

    沈颢俊脸一僵,“义母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
    他拧眉,问道:“义母,五年前,您是在京城外的普陀山救下了昏迷的我,是么?”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身上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?”

    “你被人打劫,我看见你时,身上只有一件中衣,身无分文,就连脚上的鞋子也不见了。颢儿,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?倘若有任何记忆,我与你义父都会帮你找到家人。”

    沈颢没有五年前的记忆。

    方才被晓芙认作了兄长,他只是好奇一问:“无事,义母好生养身子,不必操心儿子的事。”

    沈夫人轻叹了一声,道:“你现在虽是麒麟卫指挥使,但也要为了将来打算,麒麟卫只认帝王一个主子,将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