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,又道:“看来,太子的婚事,朕要亲自过问了!来人,拟圣旨,再把钦天监叫来,算算最近的好日子!”
汪远在一旁/伺/候/着笔墨,暂时没有表态。
原本,太子与丞相府的婚事,是康德皇后与相爷的原配夫人定下来的。
可相爷元配所生的女儿,已经不在了啊。卫二小姐是平妻所出。
这桩婚事的唯一价值,就是相府的势力了。
汪远没有提出任何异议,只要是对太子有利的事情,他都认为是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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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厢,沈颢将汤药带到了府上,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晓芙哭泣的画面。
他心头有些微妙的感触,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受。
婆子用银针试过汤药,道:“大公子,试过了,无毒。”
沈颢点头:“嗯,去给义母送过去吧。”
孙姑娘此前诓骗太子,说太子是她的夫君,目的是什么?
现在又喊自己为兄长……
沈颢摇头苦笑,自言自语了一句:“这姑娘,当真有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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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芙并没有直接回郡王府。
她站在长安街一侧,目光呆滞的看着人来人往。
世间之大,人人都有家,好像只有她是孤寡独行者。
兄长的冷漠与疏离,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。倘若兄长真的不要她,她该何去何从?晓芙这才发现,她从未想过将来的日子。
也从未曾规划过。
之前是想为了孙家传宗接代,而今,兄长还活着,就不需要她传承子嗣了。
就好像突然之间,日子没了任何目的。
晓芙在长街上晃荡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“小心!”
她正愣神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然后她就被人猛然拉到了长街一侧。
晓芙回过神,就见有辆马车从眼前飞奔而去。
“你不想活了?!”萧慎抓着晓芙的手腕,低喝了一声。
小骗子不想活,他却要活下去。
她是他的药引子,也只能活着。
萧慎原本对晓芙还有怒意,但一想到昨天的吻,他又消气了。
在他看来,他与晓芙的关系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了。
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,被晓芙拒绝了数次之后,萧慎幻想过她回头求他的场景。
可此时此刻,见她双眼泛红,眼底的光似乎也暗淡了,因着不久之前哭过,小翘鼻上浮现淡淡的粉,一副楚楚可怜之态。
什么叫人比花娇,这就是了。
萧慎突然不忍心折磨她,遂从袖中取出那块玉佩:“想要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