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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经历过被父皇嫌弃的经历,让萧慎骨子里极其自卑,但这种自卑又演化成了自尊自傲。

    唯有清高傲慢,才能掩饰内心深处的缺失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,孙晓芙触碰到了他最敏感之处了。

    萧慎突然开口:“那日你醉酒,扑在孤怀里,孤/吻/了你。方才……孤看了你。此前回京的路上,那晚山洞之中,你与孤也亲密接触过了。这些呢?又算什么?还是说孙姑娘/性/情/豪放,根本不介意?”

    晓芙:“……!!!”

    晓芙知道那晚山洞的事,以及方才……

    可醉酒亲/吻?!

    晓芙气鼓鼓的,面颊一阵红一阵白。

    萧慎不想站在被动的位置上,他纨绔一笑,眼眸幽冷:“孤原本是打算对你负责的,但倘若孙姑娘不介意那些事,孤不会勉强。”

    晓芙红着脸,侧过身子,不再直面萧慎:“总之,我不会嫁给你的!”

    萧慎握了握拳。

    语言这种东西,当真比刀刃还锋利。

    幼时,父皇用几句话杀了他一次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好像……他又被孙晓芙杀了一次。

    萧慎:“是因为沈大人?”

    晓芙微微一怔,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萧慎轻笑:“你心里的人是沈颢。”

    晓芙彻底怔然:“……你胡说!他是我兄长!”

    萧慎眯了眯眼,这个坏女人还不知道,她与沈颢根本不是亲兄妹么?

    她就是孙家捡回去的野孩子!

    萧慎气归气,但依旧深知孙晓芙对他的重要性。

    他要忍住,不能当场就弄死她。

    从没有人能把他气到这份上!

    萧慎闭了闭眼,只能强行找一个折中的法子,道:“那你从明日起,好好给孤治疗!”

    这倒是没问题,晓芙不会拒绝任何一个病人:“太子殿下只要不为难我,我定当尽力。”

    不为难她……

    自己的宠爱,对她而言,原来就是一场为难。

    萧慎觉得,他这个太子,在孙晓芙面前就是一个笑话。

    他未至一言,拂袖而去,背影带着风。

    晓芙长长舒了一口气,红扑扑的脸蛋,迟迟消散不下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太子一离开,傅温言也告辞了,他得追过去问问情况才能放心。

    沈颢不方便单独见晓芙,最主要是没有合适的身份,他也告辞。

    白屠叫住了他:“沈大人请留步。”

    沈颢止步,面色清冷,如高山雪莲,亦如凛冬一捧白雪,让人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,不是凡夫俗子。

    “郡王,有何事?”

    白屠亲自给沈颢送了口脂:“沈大人,这都入秋了,京城的风干燥得很,本王亲手做的口脂,赠你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