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屠瞥了他几眼,看在他重伤的份上,今日罕见的不逗他,这便将膏药贴在他身上,开始用心按摩。
片刻后,伤处开始发热,是膏药起作用了。
不得不说,白屠的手法的确精湛,这一番下来,傅温言觉得浑身都舒坦了。
收手时,白屠额头溢出薄汗,他的鼻子高挺秀气,唇色是粉色的,近距离看上去,美人如画,美得英气飒爽。
傅温言现如今,倒也理解,为何白屠在京城有那样多的追捧者。
这时,白屠突然抬眼,刹那间就与傅温言对视上了。
桃花眼格外具有风情,里面仿佛深藏着一千年/风/月。
傅温言心虚使然,立刻移开视线:“多谢。”
白屠挑了挑同样秀气的眉毛,看得出来,温温尴尬了。
这才哪儿跟哪儿啊。
白屠笑道:“你我的关系,何须言谢?”
傅温言语塞,顿时又要炸毛了。
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!
但这话说出来,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,故此,傅温言直接闭嘴。
白屠没有纠缠:“我走了,明日见。”
傅温言目送着白屠的身影消失,见对方当真不逗留,他莫名郁结:“这家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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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伯府,傅温言心事重重、心神不定。
守门小厮迎上前:“大公子,老爷在书房等着见你呢。”
傅温言收敛神色,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。他这样的人,一出生就注定享受到旁人无法企及的富贵,但同时也肩负着家族使命与担子。
他一直克制自律,从不会做任何僭越之事。
他不仅仅是自己,也是傅家的少主,是将来的傅家家主。
傅温言大步往书房走去,旁人看不出他受了伤。他拧眉,忍受着身上的痛苦。
到了书房,傅子秋立刻上前查看儿子,见他全须全尾,也稍稍放心:“皇上命人送了补药过来,今日辛苦你了,皇上都看在眼里。我儿……委屈了啊。”
傅温言点头。
今日的比武,他个人成败并不重要,他在乎的是大局。
“父亲,区区小事,无妨的。”
傅子秋甚是欣慰:“我儿大气!”
今日,白屠上擂台,几乎是替傅温言报仇去的。
傅子秋也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,毕竟,京城已经传了好些年了,说是白郡王的心仪人不是女子,正是傅公子。
傅子秋担心儿子误入歧途,道:“太妃在给白屠相看姑娘了。听说是按着生辰八字相看,这白家也是古怪,竟然不要京城贵女,反而去乡郊找合适的女子。”
傅温言一怔,他从未想过白屠那厮有朝一日会娶妻。
傅子秋观察着儿子的神色,又说:“温言,你是嫡长子,也该娶妻生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