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子刚刚抽出,就被沈颢握住了,他长臂用力一甩,连人带鞭甩开老远。
霍心媛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倒,但她还未来得及哭诉,沈颢当场威胁:“霍三小姐,孙姑娘是沈某在意之人,你若是敢伤她分毫,休怪我对你动手!”
霍心媛素来天不怕地不怕,可面对沈颢的威胁,她怂了,不敢置喙了。
“沈颢……你不准喜欢她!我可以不伤害她,但你不能喜欢她!”霍心媛哽咽着说。
她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人。
沈颢是她第一眼看中的。
此时的晓芙还处于震惊之中。
沈颢已牵着她往外走。
他不做解释,失忆就是最好的理由。
他今日大可以不配合霍心媛胡闹,可他不想再继续给晓芙当兄长了。
最少,他要让晓芙知道,他不是她的嫡亲兄长。
到了长街,沈颢让手下弄了一辆马车过来,他把晓芙送上马车,道:“听话,别多想。”
晓芙:“……”
她能不多想么?
她与兄长根本没有血缘关系,但……到底是兄长并非孙家人?还是她的身世另有答案?
晓芙张了张嘴:“我……我舍不得你。”
沈颢心头一缩,隐隐作痛。
就像是五年前,他用了一根糖葫芦哄骗她乖乖待在家中一样,他那时候就做好了再也不回头的准备。
他也舍不下。
可他眼下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。
感情是累赘,是牵绊,是障碍。
可身在泥潭的人,又怎会不渴望光呢。
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,也不配拥有,可人总是贪心不足,都想抓住那束光。
他也一样。
沈颢温和一笑:“傻姑娘,无论如何,我都是你最寄挂的兄长,无非是没有血缘罢了,无关紧要。”
“当真……?”晓芙不太确定,她受得刺激有点大,饶是不拘小节如她,也有点吃不消。
沈颢点头:“嗯,当真。”
*
今年的葵花籽大丰收。
御膳房炒出来的葵花籽,一锅比一锅香。
下了早朝,庆帝又单独留下了傅子秋,君臣二人在廊下的石杌上落座,庆帝示意傅子秋嗑瓜子。
傅子秋的嘴唇,上次在宫里磕破了皮,回家之后,还得夫人差点误会他。
他这人没甚缺点,就是有些惧内。
但帝王“盛情相邀”,傅子秋只能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