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温言难以启齿。
他总不能告诉太子,他怀疑自己被人给……
傅温言胸口堵着一口气,道:“还望殿下出手相助,这个恩情,我没齿难忘!”
萧慎斜睨了他一眼:“温言,你跟孤客气什么。那好,孤亲自发帖子,在护城河设雅集,三日后将他骗过去。”
傅温言紧绷着一张脸:“殿下,我等不到三日后了,就今晚吧。”
竟……如此着急。
萧慎也不多问,人人皆有隐私:“好,那就今晚。”
庆帝与傅子秋二人遥遥望去,就见太子与傅温言一路说话。
庆帝轻叹:“孩子们都长大了啊。”
庆帝是个喜欢感慨的男子,傅子秋附和:“是啊。”
*
夜幕降临,放眼望去,护城河上一片霓虹,随处可见盏灯泛舟的画舫。
傅温言坐在马车内,手中的白纸上,“白屠”二字都快被他磨花了。
但思及白屠是个男子,他又兀自自嘲一笑:“我到底在期待什么?”
罢了,既然事情已经安排了下去,那他就要试探到底了。
萧慎包下的那艘画舫中,琴瑟笙箫,推杯换盏,白屠的笑声格外/浪/荡,且具有辨识度。
傅温言躲在暗处的马车内听着,手心溢出薄汗。
马车外,随从道:“公子,郡王喝醉了,已上了另一条画舫歇息。”
孙姑娘的药真管用……
傅温言下了马车,俊脸萧挺,掌中写着名字的手笺被他捏碎,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条画舫。
顿了顿,傅温言朝着那边走去。
今日萧慎做东,有萧慎在场,赵王等人不会轻易离开。
但白屠的酒水做了手脚,据孙姑娘说,是一杯千醉。寻常人一杯就倒。白屠挺到了现在,可见酒量骇人。
不愧是/浪/荡/子!
傅温言自己是滴酒不沾的人,他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,喝酒误事。
也不知是怎么了,一想到白屠时常会与旁人不醉不休,傅温言的胸腔一股恼怒陡升。
是以,傅温言加快了步伐,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。
*
画舫的门扇打开。
里面灯火如豆。
傅温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这二十年,做任何事情都是循规蹈矩,从未像今晚这般。
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对劲了,但若是不解决了这个困惑,他只怕会一直寝食难安,终日不得解脱。
进了船舱,傅温言将门扇合上,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视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