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来往的宾客很多,晓芙不想惹事,她很识趣,不用萧慎/强/迫,自己主动爬上了马车。
萧慎唇角含笑。
风烈与风影都没眼看下去了。
太子殿下近日来新添置了不少衣裳,就连用香也讲究了,方才那唇角笑意也实在明显啊……
马车缓缓往前走,晓芙掏了一颗定心丸塞进嘴里。
萧慎见她在发慌,心情甚好,故意问道:“芙儿,那日孤醉酒,似乎去了一趟郡王府找你,你可记得孤说过什么?又或是做过什么?孤都忘了。”
忘了啊!
忘了好啊!
晓芙嚼着定心丸,吐词不清:“那天什么都没发生,殿下来过一趟,询问过药方事宜之后就走了。”
萧慎淡淡一笑:“……是么?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晓芙心惊了:“……可惜什么?”
萧慎似是苦涩的继续笑了笑:“孤还以为是真的,原来是做了梦。在梦里,孤梦见我与芙儿亲密相拥。”
晓芙:“……”她又掏了一颗定心丸塞进嘴里。
萧慎看出她的慌张,安抚道:“芙儿,别紧张,孤只是送你一程罢了。”
晓芙连连点头:“我明白的!”
这厢,沈颢走出了英王府大门,他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,眯了眯眼。
一男子走上前,附耳道:“大人,都处理干净了,不会有人察觉端倪。”
沈颢眸光乍寒:“嗯。”
*
英王未过门的王妃突然暴毙,大理寺、刑部,以及麒麟卫都在查这件事。
入夜之后,白屠泡了一个花瓣澡,正准备睡下,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能轻易踏足郡王府,且不被察觉的人少之又少,除非是……
温温?
这倒是让白屠意外。
其实,他幻想过无数次温温知道真相之后的画面。
温温会杀了他。
温温会一雪前耻。
温温此生都不会再搭理他。
然而,昨日的温温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。
他更是没料到,温温今晚又来了!
昨晚闹了一夜,还没够么?
白屠拢好衣裳,说实话,他有点担心了……
这次是摊上事了么?
“温温,你出来吧。”
傅温言从暗处走了出来,他刚从大理寺出来,身子带着隐约的血腥味,完全不拿自己当做外人,直接开始解腰封,面无表情道:“我要沐浴,你去找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。”
白屠:“……”把他当做内眷使唤了?
傅温言当着白屠的面,一边解开衣裳,一边迈入净房,他也不让人重新换水,直接迈入了铺满花瓣的浴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