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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……

    不行啊。

    人活着, 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。

    温温知道梦中人是自己, 也对自己动了心, 白屠已经心满意足, 不再有任何期盼。

    白屠不是不渴望傅温言的情。

    他只是害怕。

    倘若他二人之间的情只有五分,那么到时候都能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可若是到了八分以上, 白屠自己就不敢保证了。

    温火可以取暖,可若是烈火, 只会惹祸上身。

    故此, 白屠沉着脸, 侧过身子,态度很冷:“你走吧, 莫要叨扰本王了。”

    呵呵, 开始自称本王了……

    是因为得到了,所以不珍惜了么?

    傅温言被伤到了,他对白屠是日日夜夜都在念想, 而白屠呢, 从表面去看,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。

    傅温言直接拉着白屠的手腕:“你跟我过来!”

    他根本不顾及旁人眼光。

    反正, 他与白屠之间的流言蜚语,已经在京城传了数年了,他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“温温!你作甚?!”

    “傅公子,你再这样,本王就要叫了啊!”

    傅温言正在气头上,拉着白屠直接往宫外走。

    众位大臣:“……”非礼勿视!非礼勿视啊!

    赵王摇着折扇, 眼睛直直瞅着。

    啧啧,他为何总是会看见这样一幕啊!

    白郡王又要被傅公子/强/迫/了呢……

    赵王突然诗兴大起:“人不/风/流/枉少年!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不多时,白屠被塞进了马车。

    这是郡王府的马车,傅温言也不拿自己当做外人,直接对外面郡王府的护院,下令道:“去你们郡王常去的那家茶楼!”

    护院立刻了然。

    他是白屠的心腹,当然知道一切。傅公子如今知道了一切,郡王自求多福吧。

    随着马车开始行驶,白屠安分了一些,但傅温言还在“被人辜负”的气头上,他一手捏着白屠的手腕,一手捏起了白屠精致的下巴:“你倒是叫啊!最好是让所有人都听见,反正我是无所谓了。”

    喜欢的男子就在眼前,还是如此强势的姿态,白屠小脸一红,该死的心跳加速:“温温,你太凶了!”

    傅温言一愣。

    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似乎是凶了一点。

    傅温言这些年见证了父亲如何哄母亲,故此,“哄妻”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学,他手到擒来:“我只对你凶。你最好听话些,现在就跟我去茶楼。”

    白屠在心上人眼中看见了滔天的/欲/望,他既喜欢,但又有些畏惧了:“温温……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,唔……”

    傅温言欺身过来,直接堵住了那张让他生气的嘴。

    白屠人美,但嘴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