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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权臣 楼见溪 1032 字 6个月前

顾云深素来克制,没有经受过坏牙的痛苦。可官场之上也有不少大人家的孩子不知节制,坏过牙,总是一闹就要折腾半夜,听一位大人说,自家的小子,因着坏牙,脸肿了大半边,堂堂男儿被折磨得形销骨立,哀嚎连连。

    那位大人描述的可怕,彼时顾云深并不能感同身受。甚至觉得男儿顶天立地,怎么能在区区小痛小灾面前失了往日镇定。

    如今得知他的阿沅竟也这么痛过,他却登时坐立不安,心焦火燥。

    “阿沅没有节制,你怎么就由着她的性子?”顾云深皱着眉,头一遭迁怒于人。转念又想到当时由着时锦性子来的自己,火气愈发上涌。

    握笔的手都气得抖起来。

    知蕊反而笑了笑:“姑娘什么性子,相爷还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顾云深眼神沉下来。

    知蕊道:“别人都是撞了南墙就会回头。可姑娘不是,凡是她喜欢的,哪怕那上头裹了毒,嵌着利刃,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吞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区区牙痛而已,相爷以为姑娘会在乎吗?”

    第23章

    顾云深不知道时锦在不在乎,可他在乎。

    他捧在手心的,连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的姑娘,仅仅是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三年,又是伤腿,又是坏牙。明明曾经连崴脚都疼得眼泪汪汪的人,现在受了这么大的苦却分毫都不肯表露出来,硬生生的自己咽下去。

    倘若不是知蕊主动说,他要怎么才能知道,他在她生活中缺失的那三年,她都经历了什么?

    顾云深眼神微沉,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让人去岭南调查的决心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从上京到靖州一路北上,虽然路途遥远,可时锦并不觉得难捱。

    马车的车厢大,里头被布置的很舒适。时锦所在的那半边尤其如此:身下铺了厚厚一层的绒毯,身后垫了柔软的靠垫,整个小空间都透着毛茸茸的软。

    即便到北边凉了起来,窝在马车内也丝毫不觉。

    这样长途跋涉的体验感太好。

    唯一让时锦感到不适的是,顾云深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。起初时锦以为是错觉,可两人同坐一辆马车,总有零丁几回让她逮个正着。

    偏偏顾云深坦然得很,反倒弄得像是时锦发散过度一样。

    好在到后来他收敛了许多,否则一路上被人时不时盯着,还躲不开,委实闹心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他不收敛时锦也耐他不何,无他尔,时锦心虚。

    当初答应了太子说服顾云深不要将公务全部扔过去,弊端就是,这一路上,凡顾云深醒着,就在处理从上京一路送来的奏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