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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使沈明仪记性好,也险些忘记西境还有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家族,足以见许氏之低调。

    许父已经被陈束迎进军营。

    沈明仪循着记忆找到中军帐,门口立着两排生面孔,劲装打扮,虎目圆瞪,瞅着竟要比士兵还精神。

    沈明仪进入营帐。

    陈束人模人样端坐主位。

    侧边坐着一位中年人,略有些发福,笑起来一脸和气:“……小女对叶老将军敬仰已久,乍闻噩耗,冲动之下背着长辈跑来军营。小女顽劣,给将军添麻烦,还望将军海涵。”

    “许老爷说哪里话,许小姐诚心祭拜,老将军在天有灵,定然不会生怒。”

    “小女自幼顽劣的紧,从小舞刀弄枪,没个正形。本想着也就在家里神气神气,没有到胆子戳破天,军营重地也敢乱闯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许父锤了下背,叹声气,为难道,“我这把老骨头临了还得亲自来给她收拾烂摊子,小女不懂事,到叫我不知如何朝将军求情了。”

    沈明仪在空椅子上坐着听,许父只差没明说让他放人了,可陈束仍旧兜圈子。

    她叹了声气,撑着精神听完,回去借陆承尧的口转述给许今瑶。

    许今瑶疑惑:“那我爹是怎么让他松口的?”

    “问的好啊!”

    沈明仪打起精神,直勾勾地盯着许今瑶。

    许今瑶看不见她,却也无端感受到被紧盯的不适。

    沈明仪钦佩道:“许姑娘当真值钱。许老爷为了赎您,双手奉上五十万两白银!”

    “五十万两?!”许今瑶险些喊破嗓子,她震惊道,“他这是明晃晃的抢啊,我爹竟然同意白给?!!”

    沈明仪:“不给能怎么办?陈束一直不松口,许老爷就从十万两往上加,直加到这个数才让他答应放你。”

    许今瑶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,好半天缓不过来。

    沈明仪心软,安抚地轻拍她的左肩:“好啦,钱既然都给了,你就安生等着你父亲一会儿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安生。”许今瑶捂着心口,愈发悲伤,“我爹刚丢了白花花的银子,回头训我一顿事小,肯定把我看的更严,保准到我成婚入洞房、木已成舟才会放我。”

    沈明仪同情道:“你如今是笼中鸟,飞不出去,只能坐以待毙。”

    许今瑶了无生气一般,双目无神,觉得前路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没有未来。

    这副濒死的情状委实可怜,沈明仪叹息着替她敲肩,给她打气:“振作起来,银子会有的,婚也是能逃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一辈子都和我爹因为成婚这件小事斗智斗勇……”许今瑶崩溃地捂住脸。

    沈明仪道:“那就想办法让你爹打消催你成婚的心思呗。”

    “我爹顽固的很,哪儿那么容易改主意……”许今瑶咕哝一声,侧头给沈明仪看她悲伤的眼神,看到一片虚无,刹那间,福至心灵。

    许今瑶:“安安,想不想去上川玩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