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仪这才发现,自己看了半天的书,竟然是反的!
她脸一烫,唰的一下把书夺回来,嘴硬道:“倒着看书更要求专心,免得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扰了心神。你也要多学一学,省的整天撒欢儿找不见你人。”
照水怕惹恼了沈明仪,点到为止,不再过多打趣。
她拉着沈明仪到桌前坐下,糕点盘子推到到她手边,为自己辩解道:“奴婢这两日并非故意懈怠,委实是府中近来发生不少稀奇事儿。小姐也知道,有热闹在眼皮子底下发生,奴婢怎么能不去探一探?”
还挺理直气壮。
沈明仪颇觉好笑,往她张口的口中塞进去一块儿糕点。
照水下意识咬住。
沈明仪擦擦手指,顺势问了句:“府中近来挺平静的,能有什么稀奇事?”
“那可太多了!”照水费力咽下糕点,眼睛一亮,含混道,“今日厨子的手艺不错啊,做的比往常都好吃!”
惊叹完,她拿水润了润嗓子,这才道,“小姐可还记得府中新来的马夫,就是叫成路的那位?”怕沈明仪忘记,她特意补充道,“就是刚到府中您特意设宴招待,还邀请纪公子作陪的那位。”
陆承尧?
沈明仪一愣,下意识问:“他怎么了?”
照水粗枝大叶,没察觉异样,只当是沈明仪在询问下文,于是也不卖关子,径直道:“那位成路近来艳福可不浅。”
“艳福?”沈明仪喃喃重复。
纪斯年不是说陆承尧整日窝在膳房吗?莫非是看上了府里的哪个姑娘,和人暗度陈仓?
也是,君子远庖厨,无缘无故的,他总待在膳房算什么事。
可是他前些时日还说,他来王府是要保护她的。
保护她难道不该要寸步不离吗?
沈明仪心里闷闷的,不快极了。
照水还在旁边滔滔不绝的说着,可沈明仪却什么也没听进去。
她脑子里一团乱麻,觉得自己应该和陆承尧说说清楚。
他若真的喜欢府里哪个姑娘家,光明正大的来往就可以,她又不会拦着。
为什么一定要躲着她呢?明明在西境的时候他们两个形影不离,无话不谈的。
沈明仪有点难过,开口打断照水:“陆……成路今天在府里吗?”
“在。”照水说,“我方才从膳房出来还见他了呢。”
沈明仪更心酸了,连照水都能碰见他,唯独自己,几次三番去找都扑了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