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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驾驶颇有些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,映月、照水不由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没等沈明仪出门,下人来报,说是平远将军府的陈小姐得知她昨夜在宫宴上受了惊吓,特来探望。

    陈筠庭?

    沈明仪分外不解。昨夜的宴会平远将军府的家眷并未前往,她和陈筠庭也素无私交,怎么忽然借着这个由头来找她?

    虽有疑惑,可既然已经来了,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。

    陈筠庭被引着来到花厅,目光直白地打量沈明仪一通,扬眉赞道:“不愧是赶在众目睽睽下和男宠亲热的人,连受了惊吓也如此的面色红润,不见憔悴。”

    沈明仪:“……”

    能称得上亲热的大约就是陆承尧抱她进府一事,只是这事她是如何知道的?

    陈筠庭似有所察,漫不经心地解释:“夜里有人正好瞧见,现如今这桩风月事早已传遍盛京。”

    沈明仪如遭雷劈,好半天才回过神。

    难怪兄长一回来就将人叫到书房,必然是在回府的路上听到了风声。

    沈明仪担心陆承尧被为难,坐立不安,想赶紧去柴房探探情况。

    她顾不得礼节,开门见山问:“陈小姐今日来所谓何事?”

    “探望你啊。”陈筠庭理所当然,见沈明仪一副觉得她在说笑的表情,勾了下唇,啧啧两声,“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,比徐安容那个假清高有趣多了。”

    上次在静文公府时她们两人还情同姐妹,怎么转眼就成了她口中的“假清高”?

    沈明仪一言难尽,不知怎么接话。

    陈筠庭反而毫不在意:“之前她信誓旦旦保证定会救我哥哥出牢狱,结果不但没把我哥哥救出来,反而还让我哥哥在牢中丧了命。事后假惺惺地向我哭诉她的难处,乞求我的谅解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陈筠庭冷笑了一声,没再继续,仿佛再多说一句都犯恶心一样。

    沈明仪听得目瞪口呆,真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种曲折。

    愣神间,陈筠庭没头没尾地来了句:“爹爹早朝回来,说你在宴上被人刺杀,受了惊,特意嘱咐我来探望。”

    不等沈明仪说句场面话,陈筠庭起身,伸了个懒腰,散漫道:“行了,我坐了大半天也算不辱使命,就不打扰你去找情郎幽会了。”

    送走陈筠庭,沈明仪没再耽搁,二话不说直接起身去柴房。

    她听懂了陈筠庭的言外之意,这场探望她是奉了平远将军的令过来的。来探望她不过是借口,真正的用意是向兄长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