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斓便也抓起一个尝。
喜饼果然是细软香甜,咬着满口生津。
满庆儿更是一连吞了三个才歇下手,她边打理厨房边说:“可算是吃饱了。”
秋斓望望窗外渐深的夜色,端着剩下的几块喜饼回到卧房。
屋里的景象一如既往,秋斓轻手轻脚地搁在喜烛旁边,又回头看看仍然不省人事的沈昭。
良久,床边才传来她小小的说话声。
“我叫秋斓。”
“日后我也要住在这了。”
“瞧,这是送你的见面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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旦日。
宵禁时间已然过去,街边的铺面陆陆续续随着朝阳开了张。
京北是内城,多居贵胄富庶之户,街道宽阔人群熙攘,金号当铺食肆茶楼比比皆是,白日里好不繁华。
和秋斓自小生活的外城一比,同一片京城里的南北可谓是有着天差地别。
镇国公府高门大户,就坐落在钟楼大街东边,一副御赐的府门牌匾玄底金字,悬在门头甚是气派。
因着是见长辈的日子,秋斓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,丝毫不敢马虎。可惜别庄偏僻难行,一路进城还是耽搁掉不少时间。
待软轿停在府门外,辰时的日头早已经升得老高。
秋斓虽与国公夫人小关氏从未谋面,却也知这是位了不得的人物。
且不说国公夫人关氏一门出过位皇妃,但是论秋泰曾这个朝廷命官在国公府跟前也只有唯唯诺诺的份,秋斓便知今天必须打起十二分小心来。
她草草整冠理服,只想快些去到主母面前请安。
当今镇国公沈合荣四十有八,早些年的原配是庚淳郡主,也就是沈昭的生母。
后来庚淳郡主离世,沈合荣方端弦再续,迎了小关氏过门,生得次子沈晖。
所以镇国公府的宅院连廊虽兜兜转转一眼无边,但实际上只住着三位正经主子。
而自从几年前沈昭遇刺重伤,镇国公中风卧病,整座国公府便顺理成章作了小关氏的天下。
如今承袭世子的沈昭早已经被搬去山里等死,明眼人都知,只等着沈昭咽了最后一口气,镇国公的位子自然也是小关氏母子的囊中之物。
秋斓深知这大宅子里有的是龌龊腌臜事,她如今远居别庄,未必就是件坏事。
由是今日的拜谒她格外仔细,才进了正屋见到面,秋斓便紧着行礼,一丝错缝都不曾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