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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只不过这样下去不是法子,世子在病中,吃食都要仔细准备才好。”

    她轻叹口气,转而看向宏毅:“还得再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明日我得先带满庆儿归宁去,你留在别庄照顾好世子。”

    宏毅目光一敛,满声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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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归宁那日又是起得大早。

    秋斓跟满庆儿先是随着别庄的下人们进城回秋府,中规中矩见了秋泰曾夫妇一面,因着没有沈昭,礼节自然从简,秋府便也就行个表面过场草草结束。

    秋斓这才对车夫托辞说想在城里转一转,甩开人带着满庆儿调头直奔南城而去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路上都是步履匆匆的,行到南城的巷里串行一阵,却又忽然停步子。

    秋斓的视线定定落在巷尾的小铺上。

    只见秋德良正站在铺前叫几个人围着,似是在吵架,可姐姐德良病得久,中气不足,一脸颦颦之像。

    秋斓见姐姐叫人欺负,忙抓巷头耍玩的小小子,借来沙包一把朝那伙围着秋德良的人丢过去。

    有人被砸了个正着,骂骂咧咧回过头,见是秋斓回来,顿时一愣。

    “哟,我当是谁,这不是秋斓吗?嫁了富贵人家,还没忘了你的穷爹娘,来衣锦还乡接爹娘享福去?”

    “人家可是国公府的人,不能同日而语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一个人?是不是那个世子没看上你,被赶回来了?”

    满庆儿在铺子里帮活帮得久,自然也早就见惯了这些长舌的三姑六婆,养了个泼性子。听着这些人置喙,连忙骂道:“我呸,你们才是些忘了爹娘的坏种。”

    “镇国公府里疼我们家姑娘着呢。”

    德良也迎声望来,脸上顿时露出些喜色:“阿斓!”

    秋斓连忙走过去牵住德良的手,朝滋事的几个人说:“街里相亲都知道我姐姐身子不好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哪有你们这样欺负她一个人的?”

    “哟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你们家德良先挡在我们摊子上不叫我们卖,我们才懒得来找。”

    德良嘴角轻瘪:“分明是你们把我家种来做馅的茉莉花全都踩坏糟蹋了想抢生意,抢了巷头的铺面,如今怎么好倒打一耙?”

    “铺面自然是谁给的钱多租给谁,凭什么有叫我们让着的理儿?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谁说那花是我们踏坏的?秋德良你可不要随便乱说,我看你就是口业造多了,病才一直好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上神明可看着呢,你们家这么缺德,活该你老爹十几年连个举子都中不得。”

    秋斓眉头一皱:“既知道口业不能乱造,你们还在这满嘴呲着胡叫?”

    “有本身编排我阿爹阿姊,没本事拿点看家本事出来做生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