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夫妻晚上不同床的?”
秋斓一哑,忽然顿在原地。
……
哪有夫妻晚上不同床?
眼下不正有一对么?
她的底气忽然就矮下来几分:“我……”
“反正这种事谁会知道?”
“那也说不好。”沈昭故作正经地思考了一阵,“你看小关氏三天两头想方设法找人来院子周围晃荡着。”
“也没人知道安得是什么居心,万一现下正有人在外面听墙根,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?”
秋斓听着这话,脑子顿时一空。
先前她还斗着几分胆子,可今天这遭她是真怕了,如今沈昭说的的确不无可能。
她忙慌慌蹬了鞋,披上衣服,拎起灯便往门口跑。
夜还没深,花谢得差不多了,只有残存的蕊头在随着风摆动,树木也空开枝头,更显得院子里空空旷旷。
外头早已经黑透,什么人也没有。
秋斓看得发怔,眸子里的惊忧尚未来得及消散,一阵风便冷不丁顺着廊子朝她吹过来。
灯外虽还箍着挡风的罩子,烛光却依然迫于寒风的淫威,被吹地微微摇曳。
秋斓打在地上的影子被拉长又压扁,最后开始左右摆动,平添出几分恐怖来。
秋斓下意识缩起身子,连忙环住双臂取暖。
不想沈昭忽从身后将她整个人轻轻搂住,带着阵暖意把她全然包裹住。
秋斓从沈昭身上汲取着宝贵的温热,人却一时还没缓过神,只是呆呆地叫沈昭抱着。
“好了好了,快进来,不要吃着风着凉。”沈昭随即接过她手里的灯,又关好门。
他的语气莫名叫人听出几分求饶的意思,说完还在秋斓背上轻拍几下,又伏在秋斓耳边轻声说:“外面没有人,都是我骗你的。”
秋斓轻轻侧目仰头,沈昭的下颌便轻轻擦过她的耳廓。
察觉到这点细微的动静,沈昭抱住秋斓的手也箍得越发紧了些,他的侧颊轻靠在秋斓眼角边。
“不要怕,我在。”
秋斓算是慢慢回了神,忿忿道:“你又骗我。”
说着便抓起沈昭的手了他咬一口。
虽说是没舍得下狠心,但牙印倒还是分明的很。
沈昭也不气,唇角边甚至还擒着几分弧度。见秋斓咬完掉头就跑回床上,他还带着几分兴致问:“怎么?”
“嫌弃有药味,不好吃?”
沈昭的药一直没有断,为的不是温补养气,反而是降血色。
那是专找杨贯开得方子,先前秋斓见他苍白如纸便也是托那药的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