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就知道吃?”
满庆儿一愣,委屈巴巴抬头道:“小姐,疼……”
“吃吧。”秋斓只觉得满庆儿懵圈的样子傻乎乎的,便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原来弹脑门倒还挺好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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歇了好些日的秋家铺面又重新做起了朝食,老主顾们纷纷上前关照。
新来的客人也循着香味凑上前打量。
店里朝食不卖旁的,只卖豆浆和油条夹麻糍。
油锅就在店门前,香气滟滟地窜着整条街,由不得行人不驻足多看两眼。
刚出锅的油条脆,麻糍软。
沾着碾碎的熟芝麻和黄豆粉,一口能香掉牙。
若是有空坐下慢慢吃一顿早,那还能一文钱打碗豆浆,吃得舒舒坦坦。
一早还没过去,便卖出去一百来根,将清早和好的油条碱面用了个精光。
而时辰却不偏不倚,新买的肉和蔬菜将将送来。
秋斓和满庆儿连忙转头忙着包抄手,再准备午市要用的东西,忙得差些连喝口茶也顾不上。
可银钱进账胜过任何勾魂蛊药,偏能把人心甘情愿绑在这小店里头,乐颠颠地干活。
转眼已是午时,小铺便又如往常那般开始了正常营生。
秋斓刚得了一时半刻的空闲,忽见得书院里的郭秀才带着几个人端坛酒来了店中。
先前请书院的先生们帮忙抄过好些点心票子救急,要数郭秀才抄的最多。
德良露着笑脸将人迎进店子,秋斓便也送了两个下酒的小菜在桌上。
郭秀才朝秋家母女道声谢,便要来几只酒杯,替领来的同桌人都满上了。
秋斓难得见郭秀才此般开心,便也下意识听着他们闲聊。
只见郭秀才拿一钱银子叫了满桌吃的,独自兴冲冲饮下三杯酒,才道原是秋闱放榜,郭秀才中得是乡试十八名,和秋茂彦一样做了举人老爷。
边上的德良似的听得比郭秀才自己还高兴,忙帮郭子真一桌又添上一轮酒。
“郭大哥中举了?”
“十八名而已,不堪提,不堪提。”郭子真脸上堆笑,“明年春闱,还要再考的。”
同桌的人便也起哄笑闹。
“还说不堪提?主考都说你这名次是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