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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斓心下一紧。

    沈昭还天天喝着苦药,深居简出地装病。

    眼下这血水横流的场面若是被人看见,那两年多的隐藏和谋划便会功亏一篑。

    她忙往前一步:“是在外遇见了贼人……”

    谁知南城兵马司却不是讲道理的,说话间便要拿人:“小娘皮漏夜往外跑干什么去?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胚。”

    “手上担着人命还想几句话说清,乖乖跟我们回去好好交待,不然别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把手放开。”沈昭冷冷说了一声。

    巡城校尉闻得动静,这才把灯笼抬高,试图仔细看清后面。

    只是那昏黄的烛光方照清了昭的脸,为首的巡城校尉却吓得差些从马上跌落下来。

    沈昭凶名在外,哪怕病了两年深居简出,如今余威却还不容小觑。

    京中做官当差有些年头的,没几个认不出这位佛爷。

    沈昭迎上那灯火后的视线,嗤笑道:“沈某原以为南城兵马司的人都死了,由着贼盗横行出没,原来你们还知道巡夜是职责所在?”

    “怎么?镇国公府的人晚上去哪还要报你们南城兵马司一声?”

    巡城校尉这才试探着问:“沈世子?”

    “听闻沈世子伤病在身,不知为何漏夜在此?”他说着看向另一边的秋家母女,又见满地刀血横梗,思忖片刻连忙改口关切道:“沈世子一行可是遇见了歹人?可有受伤?”

    沈昭若无其事地伸手蹭掉溅在侧颊上的血,撩眼看向五城兵马司的人道:“病养久了,手痒。”

    “正巧碰上谋财害命的贼人,伤我岳母和夫人,你们不管,我就只好解个闷玩。”

    巡城校尉一怔,便又听沈昭道:“我没兴致问你们的责,马借我一匹,我要送人去找郎中。”

    “再找个人去国子监知会一声,寻个名唤秋茂彦的举人,告诉他秋夫人伤了,让他尽早归家。”

    此处阵仗颇大,陆陆续续后跟来的人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几个年轻吏员瞧着沈昭年纪也不比他们大,开口闭口却指着他们做这做那,顿时心下不爽,拿出一贯震慑人的样子骂骂咧咧起来。

    沈昭说完便要走,他们却伸手挡住了沈昭去路。

    “嘿,我就奇了怪了,堂堂南城兵马司你家开的?你是哪座土地庙的神?”

    “这杀人的事还没交待清楚,你就想走?”

    年纪大的巡城校尉连忙跨下马,找人把几个小的拽走,连连对着沈昭致歉:“沈世子见谅,年轻人不懂事,不懂事。”

    沈昭嗤笑一声撩眸,忽拍了拍那巡城校尉的头顶:“无妨,我是个讲道理的人。”

    一句说完,他便抬脚将那出言不逊的年轻吏员踹倒在地:“但你们要是再耽误我的时间,我就会非常不痛快。”

    周围忽然鸦雀无声,南城兵马司的人这下自觉至极,骤然给沈昭让出一条道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