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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斓点点头,嘴里忽觉得有了点滋味。

    那酿梨里头塞得满是芡实莲子糯米百合,有时还会多几颗蜜饯进去,滋味便是酸酸甜甜,鲜香多汁。

    只要吃了这些甜的,或许就把那些不高兴的事统统都忘了。

    她正要出门去,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拧起眉头:“阿姊,你这几日有没有打听到郭举人究竟是怎么死的?他又为什么私下里偷赎咱们家的鸽血红?”

    德良闻言,却只失神地摇摇头:“什么都打听不出来,根本没人知道他去过当铺,都怪我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我没有跟他一起去当铺就好了,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

    秋斓靠着德良伏在她肩头上:“阿姊别这么说,谁知道郭举人会做这种事?怎么眼下先找出红宝的下落最要紧,否则阿娘醒来会伤心的。”

    德良眉头颦颦,正欲再说,满庆儿却一脸凝重地寻过来朝秋斓道:“小姐,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你昨日怎么给爷留了和离书?为什么?”

    德良闻言,不禁更加担忧。

    秋斓稍加安抚,便对满庆儿道:“来了也好,这些话总得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镇国公府终究不是我们该久留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秋斓正正神色,下意识理理衣服上的褶子,便不再多顾忌,朝门外走过去。

    沈昭就坐在大堂里等,一身贴里还是昨晚换的。他踩着条凳,手撑在屈起的膝上,衬得端正站在一旁的宏毅无比规矩。

    听得是有脚步声传来,他方才抬头,将目光梭巡在秋斓身周,不置一语瞧着她慢慢走来停下步子。

    沈昭不消言语,只将那和离书往桌上一扔,浅声问:“昨日午后还好好的,如今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秋斓抿抿唇:“自然就是字面意思,你也进宫面完了圣,此时和离正好。”

    沈昭的眸色冷了几分:“几个意思?”

    秋斓低声道:“嫁进镇国公府的是侍郎秋泰曾的女儿秋斓,不是举人秋茂彦的女儿秋斓。”

    “这婚名不正言不顺,连堂都不曾拜过。故而我本不过就是进镇国公府照料你的,如今你康复,自然也该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沈昭嗤笑:“谁跟你说的这些昏话?”

    “无人,是我自己心里的话。”两家本就不门当户对,太子不会赞成,秋家对于你要做的那些事更是毫无助益,甚至滇州按嘉的那层身份还会拖累到镇国公府,“难道不是这个理儿吗?如今这样最好,也碍不到你日后重新找个中意的女子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低低的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