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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如今事已至此,咱们得把红宝找回来才最重要,阿姊听的看的,千万记得烂在肚子里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阿娘都醒了,再难的事也不怕,咱们一家人在一块,肯定能想出法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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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日头已近戌时,京中却没有要宵禁的准备。

    逢年过节难得有几天不宵禁的日子,大家便也都指望着除夕这夜通宵守岁,好好看一看夜晚的京城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街上扎了新灯,宫绸做的花也成簇成簇摆在街头,门门户户灯笼高悬,整座京城都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气氛。

    镇国公府里因着连着丢了两位主子,虽说也不必悬白,但到底是不敢再大张旗鼓的热闹。

    故而府中布置一改从简,顶多是门前多挂了两盏新买的灯笼。于下人们而言,沈昭虽凶名在外,但比起小关氏而言实在是个好伺候的主子。

    即便是除夕近在眼前,他也没有什么吃团圆饭的需要,早早便恕了下人们自去过节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此,沈昭院子和往常一个样,空落落的,唯有宏毅站在沈昭身边伺候。

    “秋夫人是腊八那日醒的,如今已然调养康复。”宏毅浅声回禀,“爷,滇州那事要不要找秋夫人亲自询问清楚?”

    “眼下若是能找到滇州土司府的人,殿下就有了拿捏大关氏的筹码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还不是时候。”沈昭捏着自己把玩惯的玉坠子摩挲片刻,“先前说查秋夫人那位兄长,查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秋夫人既能装作汉人在京中生活二十余载,她的那位兄长必然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装作汉人。”

    “若只盯着狜人查,便会一叶障目。”

    “那年俘入京的滇州汉人不过二,三百,如今还在京中的恐怕不会过百。”

    “把名字理出来。”沈昭低声斟酌,“顺着秋夫人挖出巴遵望和昊钦庵的下落是重中之重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理了。”宏毅转而掏出信封,递将给沈昭,“爷嘱咐过的事,我都记得。”

    沈昭哂笑着接过信封,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问:“东厂那头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是晌午见的嘉焕。”宏毅仔细回忆,“他已经按爷说的混进至归缘里头留下了。嘉焕说齐灏这些倒是不曾再去过至归缘,但差番子买过两三次点心。”

    宏毅说着忍不住皱皱眉头,思维一时间似是凝滞了,“这动作着实奇怪,他先前难不成还真是要带夫人回东厂医伤不成?东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