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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未曾出声的贾桓这才惜言如金道:“阿斓小姐,让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如今也顾不得男女大防,秋斓把托盘交给贾桓,只当死马做活马医地看着,不料贾桓去喂时,德良果真乖巧张嘴扒下大半碗饭。

    等饭吃了差不多,德良已经抓着兔子玩弄起来,贾桓还没忘帮她擦干净嘴角。

    秋斓就在一旁,终于忍不住问贾桓:“我阿姊为何投缳?”

    贾桓回过身面无表情作个揖,恭恭敬敬解释道:“德良小姐留有遗书,是因着家中典当东西丢失的事自责不已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遗书在秋老爷和秋夫人手里,我并未曾细看。”

    秋斓眉头微皱:“我阿姊投缳时旁的人都没发现,单你救了人,我们家该谢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,阿姊日日在内院里头,你如何发现她投缳?先前我阿姊说你还帮她找过钗,你与我阿姊很熟?”

    贾桓被问得语塞。

    “你当真只是碰巧救下我阿姊的?还是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混进我家来的?”

    她语气是冷的,只差问出一句“你来我们秋家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贾桓默了默,不再出言以复。

    秋斓不禁觉得面前这人更加可疑,正要再说两句重话镇一镇,她却忽被人从身后拉住。

    沈昭牵着她的手将人轻轻拥住:“好了,不要为难他,他没有什么坏心眼。”

    秋斓疑惑地瞧着沈昭,身后的沈昭却已经自然而然对贾桓道:“不妨事,你先照顾好德良。”

    一贯冷冰冰地贾桓这会从善如流地点下头:“多谢世子。”

    言罢,沈昭方领着秋斓去了旁的屋子。

    秋斓仔细思忖片刻,不禁越发疑惑,仰头问沈昭:“贾桓是你的人?”

    “被你看出来了。”沈昭哂然。

    “先前东厂来至归缘要带你走,我担心再有下次我赶不及过来,就让贾桓候在至归缘里头防着东厂。”沈昭坦白道,“他不叫贾桓,他姓朱,真名是朱嘉焕,从前跟宏毅一样都在边军里讨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朱?”秋斓闻言惊住,心有余悸道:“原来是皇亲呐,还说什么苏府人士,真会骗人。”

    沈昭也无所隐瞒:“这他倒是没有骗你,嘉焕本是苏府景王正支的子嗣。”

    早年苏府景郡王的正妃无出,唯妾室生得一子,深受景王喜爱。但是这妾室无什么家世背景,老景王一过世,孤儿寡母无依无靠,王位便成了旁支眼中的一块大肥肉。

    于是旁支为了抢夺王位,构陷朱嘉焕的生母偷情苟合,质疑朱嘉焕血脉真伪,将他们母子从王府中驱赶出来。

    故而朱嘉焕虽是皇亲,自小也算不得锦衣玉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