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头寨寨主叶逢春率领青壮,抵御山匪,已经死了。他膝下有个幼女叶氏,不知所踪。”
解苍廉问:“叶氏见过你?”
何唯仁摇摇头:“没有。我和叶逢春密谋,都乔装打扮,叶氏一介女流,又怎么能参与大事?”
解苍廉松了口气:“那就罢了,石头寨没了,一年少女子,流离失所,犹如风中柳絮水中浮萍,不足为惧。我有一件大事交代你。”
何唯仁连忙凑近:“世子请吩咐。”
解苍廉冷笑:“安庆伯府欺我病重,塞了个农女过来,我十分不喜。你寻个机会,将魏氏除掉,不露痕迹。”
何唯仁问:“世子除掉魏氏之后,难道还要和安庆伯府结亲?”
解苍廉垂下眼睑,难得显露出几分温柔:“安庆伯府虽然落井下石,但瑶儿对我是一片真心。我就当不知情,除掉魏氏便当这件事没发生过。”
何唯仁刚刚出门,就见一个碧衣少女,束手站在院中。
她转过身来,朝何唯仁颔首一笑。
何唯仁猜到,这就是冲喜来的魏氏,敷衍的行了一礼,率先离去。
叶铮铮却又是一笑。
何唯仁略有些不解,也没将这柔弱少女放在心上,反而在心里盘算——柔弱少女的一百零一种“自然”死法。
何唯仁不知道的是,叶铮铮不止见过他,还知道正是何唯仁见过阿爹之后,就发生了葫芦山屠庄一事。
何唯仁是受解苍廉指使,换句话说,只要拿到了何唯仁的证词,也就拿住了解苍廉的罪状,自然能洗清石头寨通匪的罪名。
天色晚了,解苍廉白天睡的太多,现在反而精神起来。
叶铮铮方才沐浴过,不施粉黛,一身绿衣裳,新春嫩芽一般,稍稍掐一把就要出水。
解苍廉望着她,皱起眉:这女子也就容貌上乘,其余的实在不堪。
解苍廉寻思着,没想到叶铮铮越走越近,抬脚往床上爬。
解苍廉连忙捂住胸口:“你做什么!”
叶铮铮:“夫君,夜深了,歇息了。”
解苍廉撵她:“你去榻上睡。”
叶铮铮:“我怕我睡的熟,你晚上叫我,我听不见。”
解苍廉气道:“我没什么叫你。”
叶铮铮跳下床,还差点踩了解苍廉一脚:“那我就去美人榻上。夫君,你夜里有事,记得叫我,我来伺候你。”
叶铮铮关了门窗,靠在榻上,没一会就睡熟了。
解苍廉见她如此自在,等她一睡着,故意把人叫醒。
“魏氏,起来,我要喝水。”
叶铮铮揉着眼睛,连忙倒水,一不小心绊倒,一盏滚烫茶水泼在了解苍廉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