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铮铮还没回来。
童新柳自小察言观色,敏锐的发现解苍廉对叶铮铮的牵挂。他好像并不像姑姑说的那样,对乡下女魏氏毫无感情。
若是解苍廉对魏氏有了感情,她又算什么?
堂堂官宦之女,上杆子给人做妾?可姑母拿捏着他们一家,她又能如何?
童新柳勉强笑了笑,故作欢快:“大哥哥看什么呢?该不会是在惦记嫂嫂吧?”
“这才分开一会儿,大哥哥竟然就舍不得了?”
解苍廉神色骤然变冷,狭长的眼睛望向童新柳。
童新柳被他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,他这神情实在叫人害怕。
她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,越急越说不出话。
解苍廉收回目光,问:“母亲让你来给我做妾?”
谋算被人当面捅破,童新柳像被人撕光了衣服一样难堪。
“不是……”
解苍廉继续问:“她怎么和你说的?许诺你管家权?”
全都被解苍廉猜对了。
童新柳难堪欲死,从浓稠的羞耻之中挣开一个口子,冲解苍廉喊道:“大哥哥胡说八道什么?你当我是你的犯人吗?你审我呀?”
说完,她掩面哭着跑出房门,“我要告诉姑姑,你欺负我。”
哭声戛然而止,她被李珠儿掰掉手臂,提了进来。
童新柳抱着脱臼的胳膊,疼的要命。
解苍廉站起身,童新柳趴在地上连连后退。
她怕了,她真的害怕了。
他根本就不念儿时旧情,看待她的眼神,就像看一块死肉。
“你怕我?”
解苍廉问,“我很可怕吗?”
童新柳:“……”
玛德,你变态成这样,谁不怕?
童新柳缩成一团:“大哥哥,是姑母请我来玩的,我都已经在议亲了,是姑母非要我来。我爹在户部的时候,一时糊涂,欠了国库的银子,是姑母和姑丈还了,我不敢不听姑母的。”
“姑母和我说,你不喜魏氏那个乡下蠢妇,才想让我做大哥哥真正的妻子。今后,大哥哥做了侯爷,她便让我管家,还允诺我,大哥哥只会有我生的孩子。”
解苍廉提起她的胳膊:“什么意思?”
童新柳疼的差点昏厥:“姑母告诉我,魏氏是绝不会有大哥哥的孩子。”
解苍廉扔下童新柳,带李珠儿出门:“走。”
来到正院,解苍廉才知道,叶铮铮已经被送走了。
童新柳被两个婆子搀扶着,像一滩软泥,鼻涕眼泪都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