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铮铮捏捏手指,吹了吹头发:“这个昭阳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你来做什么?”
余知彰顿了顿,道:“原先微儿有个丫头,半年前从我家离开,说要嫁人。前些日子微儿听说她人没了,心里难受,又病了一场,我来看看。”
他没说实话。
昭阳县令替胡家办了不少事,胡家也在平恩侯面前,替他说好话。他早知道胡家不堪,不拿人命当回事,但也无可奈何。
今日他听说胡老太爷又要冲喜,如法炮制,从乡下买了个丫头。他一时激愤,就跑来了,但到底怎么做,却不得要领。
叶铮铮一笑,利索道:“我们把这老头弄死,你敢不敢?”
余知彰热血上头:“干了!大不了我带微儿离开京城,这老东西糟蹋人命,早该死了。”
叶铮铮想拍拍余知彰的肩膀,这才发现,余知彰比自己高出好多。
“余知彰,你蹲下点。”
余知彰不明所以,乖乖蹲了下来。
叶铮铮一副老大哥派头,如愿以偿拍拍他肩膀。
余知彰:“……”
“你放心,跟我办事,几时牵连过你?这么大年纪老头儿,又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,他可以喝水呛死,吃饭噎死,走在路上,一跤摔死也有可能。”
余知彰微微颔首,多了几分随心自在的豪气。
这些年,因为余知微的病,他不得不固守京城,看惯不平,却无能为力。现在他手中有银子,余知微身子也好转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岂不快意?
叶铮铮突然笑了笑,明亮的脸庞晶莹如玉。
余知彰不敢细看,胡乱问:“怎么了?有何不妥?”
叶铮铮笑嘻嘻道:“既然昭阳县令也在,这么死了,也太便宜他了。”
胡旦喝的醉气熏熏,找了个假山洞放水。刚爽完,胡管事鬼鬼祟祟的把他往后院领。
胡老太爷的后院,和胡旦的后院也没什么区别。至今为止,胡老太爷那些娇嫩的小娘子,没有哪一个他没得过手。
因此,胡旦也不在意,拉着胡管事的手问:“今儿这个又是胡管事寻摸来的?可还漂亮?”
胡管事叫苦不迭,但小命捏在叶铮铮手里,不得不为。
“漂亮,漂亮,胡大人,您请。”
胡旦进屋,看见床上用被单裹着一个美人,像蚕蛹一样咕涌咕涌。
胡旦心里美滋滋,连忙扑上去,正待入港,房门被人推开,胡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的站在门外。
胡旦酒气熏人:“老太爷,您这是做什么?不就是个买来的女人,又算得什么东西?”
婆子丫头连忙把床上的人盖住,胡银月又羞又恼,大声嚎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