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铮铮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想一会儿再去茶楼听戏,但是哥哥说,若是夫人留饭,就叫我在这里多坐一会儿。我觉得好笑,夫人肯定嫌我烦了。”
岳幼鱼侧过脸,眼泪忍不住滚下来:“怎么会呢?”
岳幼鱼手又痒了。突然想起,家里还有好多雷。早知道,昨天应该把魏安世打死算了。
“你知道魏四娘吗?”
叶铮铮:“哦,夫人的养女。”
岳幼鱼连忙否认:“不是,不是我收养的。她是老太太自作主张收养,我从来没承认过。她也没上族谱,是老太太自己带着她招摇撞骗,说是安庆伯养女,给她筹谋出身。”
岳幼鱼就差赌咒发誓了:“就算我女儿丢了,也是我唯一的女儿,我怎么会莫名其妙随随便便找个阿猫阿狗来顶替她的位置?”
叶铮铮表示理解:“也是。对阿娘来说,孩子都是自己十月怀胎,千辛万苦生的。”
她说完,还摇了摇头,咂舌感叹:“这当爹的啊,就差远了。自己老娘这么糊涂,他也不拦着,啧啧。”
闻讯赶来哄老婆的魏安世恰巧听到这句话,眼前一黑。
魏安世臊眉耷眼在娘两面前站着,叶铮铮认出来,他就是那日家中有病人的叔叔。
“叔叔?真巧呀,您不会就是安庆伯吧?”
魏安世脸色更臊。
叶铮铮关切的问:“叔叔,您的脸怎么了?”
岳幼鱼不客气的道:“他要纳妾,被我打了。”
叶铮铮扯了扯嘴角,露出和叶温梦如出一辙的淡淡假笑。
魏安世被叶温梦冷眼搞了几天,已经会读这个表情:什么玩意儿?呵。
魏安世连忙摆手:“怎么会?我怎么敢纳妾?叶姑娘,你可千万别误会。”
叶铮铮:“哦。”
魏安世并不糊涂,已经查的明白。
叶铮铮便是石头寨的孤女,深入虎穴,把解苍廉老窝给端了。随后假死脱身,大摇大摆走到了叶温梦身边。
她现在是去岁探花叶温梦的妹妹了。
但扪心而问,叶温梦察觉叶铮铮的身世,得知岳幼鱼病重,一面和自己周旋,一面让叶铮铮来探病,方方面面,都替叶铮铮周全了。
他的确是个最好的哥哥。
魏安世心里苦的冒泡泡。
叶铮铮是来看魏夫人,也不理他,给岳幼鱼喂了药,又陪她吃了午膳。
离开的时候,叶铮铮已经有所察觉,偷偷问岳幼鱼:“他真要在你生病的时候纳妾?哼,不是东西。夫人,您把他休了,以后我照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