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过的不止不好,还很不安。这种憔悴不止是身体上的,还有精神上的。
石头婶笑了笑:“快吃吧,铮儿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婶婶做的芝麻饼?可惜不是现做的,等买了好白面,再给你做。”
叶铮铮咬了一口,饼很硬,黑黑的,不知道几种粮食和成的黑面团,饼咬在嘴里都磨喉咙。
叶铮铮慢慢吃了几口,越吃火气越大。
混账解苍廉死有余辜!
“寨子里连吃的都没有?我听说,朝廷为了补偿,不是发了银子?”
石头婶:“那又怎样?我也不知道朝廷给我们多少银子,再多的银子,能买回我夫君的命吗?说是每户每口十两银子,但小石头的他们也没给,说等孩子成年再给。”
叶铮铮一听,就知道有鬼:“这个混账,你们就没去问他?”
石头婶摇头:“怎么问?一庄子的妇人孩童,岂不是任人宰割?当时大家只想好生安家,也就忍了。哪知道后来,那个于里正今天老娘过寿,明天娶小,让大家去随礼,要某就是要收养路费、水井税等等,从吃水井到石磨盘,哪一样都要收钱,一来二去,那点银子都被搜刮干净了。”
叶铮铮气的要命:“你们就让人家欺负?”
石头婶苦笑:“我们也不愿意,可那个天杀的里正卡着户版,说什么我们原先有通匪的嫌疑,要是不服他管,只管离开石头寨,到时候小石头他们这些孩子,没有户籍,就是人人喊打的土匪孩子。”
叶铮铮惊讶不已:“到现在,都没有重新登记户籍吗?”
“一开始,朝廷说石头寨通匪,我们哪敢去补办户籍?后来朝廷允准我们回来了,可里正恶毒,说避免山匪混在人群里,要好生调查,因此一直卡着。我们要走也不敢走,没有户版,也是无路可去。”
石头婶叹了口气:“你别管了,吃了饼子就走吧。要是老二在,她还有办法,你们两个既然好好的,去过自己的日子吧。”
叶铮铮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战力:“是因为那些满寨子跑的混子?”
叶铮铮卷起袖子,满面怒气:“姑奶奶在寨子里混的时候,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!也不打听打听,这是谁的地盘。”
外面有人踹门,骂骂咧咧:“大白天的,还关什么门?想躲老子不成?今儿个所有人,不论老少,都要去给我老娘磕头。再说了,老子做了里正,管这地儿,那叫路不拾遗、夜不闭户,踹开。”
叶铮铮啪的拉开门,外面的人差点滚进来。
“哪来的刁民!”于构破口大骂,等看清叶铮铮的模样,不自觉带了点笑。
“哟,这姑娘打外边儿来的?”
叶铮铮笑了笑:“我是来投奔姐姐的,这到处挂白,是出什么事了?”
于构目不转睛盯着叶铮铮的脸,搓手道:“嗨,是我老娘,前年去世了,今年啊给她老人家再办一次冥寿。谁叫我孝顺呢?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办一场。”